耶律浩吉吓了一跳,他急忙起身喊道:“这,这可不能怪我,你也太不经压了,我刚用了三分的力,你这就吐血了,那你还逞什么能,硬和人打架,算了,你起来把,”耶律浩吉话没落,蹲身下去,手指头捅了捅鼻孔,朝周围看了看,低声问道:“哎,兄弟,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犯的法,是不是打架打不过,偷摸把人家给杀了,那你就不值了,你找我呀,嘿嘿,我就爱打架,解气儿。”
林岳摇摇头,边起身边暗暗想道:“就这样的人,也能做官,这不就是个二百五吗,哎,我这有理也难辩啊。”耶律浩吉站起身,瞅了瞅林岳,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哎,你真喜欢打架呀,要不这么滴吧,我假装把你押回县衙,你每天陪我打架行吗?”
林岳是哭笑不得,他瞪着耶律浩吉,大声怒道:“哼,就你也配做岳阳县的父母官,这大元朝可真是无人啦,想打架找别人去,我没心情和你胡扯。”说罢,踉踉跄跄地,朝山上走去了。
耶律浩吉,站在路旁,是呆若木鸡,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林岳,张着大嘴,淌着哈喇子,一动也不动。
林岳没走多远,就觉得浑身无力,瘫坐在了地上,他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如倾盆大雨一般,哗哗地往下淌。
别看耶律浩吉呆傻,傻中透着聪明,他前后回想了一番,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就是想不明白,林岳这么一哭,他心里也酸酸的。几个箭步来到林岳的身前,用手指捅了捅林岳的肩膀,嘟囔道:“哎哎,我不抓你还不行吗,别哭了,你这一哭,我,我也想哭。”没等林岳缓过神来,他一屁股坐在了林岳的身旁,仰面朝天,咧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比林岳还哭的厉害,一把鼻涕一把泪,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林岳擦擦眼泪,回过头瞅瞅耶律浩吉,差点没乐出鼻涕泡来,他也顾不上哭,拽了拽耶律浩吉的袖子,小声说道:“哎,我说县太爷,你哭的个什么劲,别哭了,起身回你的县衙去吧,”林岳不劝还好,这一劝,哭的更加厉害了,山里的猴子,鸟兽,都被他吓跑了。衙役们一个个是摇头晃脑,去道边坐着去了。
林岳一看,越说越厉害,他立刻发火了,噌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闭嘴,别哭了。”耶律浩吉,一下消停了,他抬起头看看林岳,摸摸肚子,傻乐道:“嘿嘿,你不哭了,那我也不哭了,不行我肚子饿了,哪该死的潘福,我早饭没吃,就把我拉来了。”话一落,起身一溜烟,带着衙役们走了。
林岳摇头道:“这县太爷,简直就像个三岁的孩童,”说罢,转过身正要向山洞走去,白鹤跑了上来,它用嘴啄了啄林岳的后背,跑到了山下,林岳好奇道:“白鹤怎么了这是?”于是他又走下山去,来到白鹤的跟前一看,是大吃一惊,就见朱淑真的琴在地上放着,上面断了两根玄。
他急忙将琴拿起来,仔细一看,琴身上斑斑血迹,清晰可见,林岳顿时感到事情不妙,不由得担心道:“淑真她,肯定是凶多吉少啊!”他越想越焦急,恨不得插翅飞到朱淑真的身边,转过身正要骑马追去,白鹤一下叼住了林岳的衣襟。死活不松口,林岳一气之下,抽出青云碧血剑,挥剑把衣襟砍断,一个燕子穿云,飞上了马背,两脚一踩簦,搂住缰绳,使劲一拍马的脊梁,可那马一动也没动。
林岳捶了又捶,打了又打,踢了又踢,方法使尽,那黑旋风稳如泰山,马蹄子都不动一下。林岳看看黑旋风,又回过头瞅瞅白鹤,噗通,双膝跪地,满眼泪水,仰面朝天,大声无奈道:“老天呀,你为何要将我两分开,”一言未毕,下起了滂沱大雨。
白鹤几步跳到林岳的身前,展开翅膀,给林岳遮住了雨水,扭过头,一个劲地朝山洞的方向大叫着。身上的羽毛片刻间,都被雨水浇湿了,林岳实在不忍,只好又回到了洞里,倒头躺到了青石板上。
白鹤跑进卧室,叼起了被子,走到林岳身旁,将被子盖到了林岳的身上,头贴着林岳的脸,卧在了旁边。
雨越下越大,林岳倒在青石板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他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梦,梦间和朱淑真手牵着手,在一个湖边散步,猛地一回头发现,在湖中有一队鸳鸯在戏水,游来游去,互相追逐着,好是欢快。正在这时,一个凶神恶煞地渔夫,在湖上张开了大网,向湖中抛去,其中一只鸳鸯看到了,急忙朝另一只鸳鸯扑腾着翅膀,大叫着,那只鸳鸯似乎没听到,还在水中嬉戏着,其中一只鸳鸯,拼命地游过去,把另一只鸳鸯用胸脯推到了湖边,转身正要上岸,不幸被渔夫的大网摞了去。
另一只鸳鸯使劲地,朝其中一只鸳鸯哀叫着,刹那间,就见渔夫左手将其中一只鸳鸯拎起来,右手正要朝脖子上掐去,林岳大叫一声:“住手,”那渔夫一阵大笑,活生生地把其中一只鸳鸯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