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被周三通的一席话,打通了心智,他后退一步,撩衣跪地,感动道:“多谢大人指点,赵龙铭记在心,您就是赵龙的再生父母,请受赵龙一拜。”说罢一个头磕了下去,周三通躬腰将赵龙扶起来,轻声道:“嗯,我看你与那李锦,定是可造之才,所以愿意将我终身所学,教于你们,希望你们日后能,惩恶扬善,为国尽忠。”
赵龙满眼泪水,躬身行礼道:“我们定不让大人失望。”说完,转身出去高兴地和兄弟几个,安顿住处去了。
林岳随后走进,周三通的屋里,和周三通行礼,辞行道:“大人,兄弟几个,日后就麻烦您多多费心了,林岳在此别过,它日有缘再聚。”周三通点点头,回道:“嗯,放心吧,你即主意已定,就去忙你的事吧。”
林岳转身走出去,又和兄弟几个,辞了行,急忙骑马往岳阳赶去,刚行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就突然下起了大雨,林岳四周瞅瞅,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无奈之下,跳下马,躲到了路旁一个废弃的瓜棚里。
他本想躲一会儿,雨下过去再走,可未曾想,这雨非但不停,还越下越大,倾刻间,雨水顺着沟渠,漫到了瓜棚里,林岳的鞋里灌满了雨水,他惊讶道:“这还没到清明,这雨咋就下的这么大呢,”他话一落地,咔嚓一个大雷,正好击中了瓜棚。
林岳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抬头一看棚顶全着火了,急忙就往出跑,前脚刚迈出瓜棚,就听的,呼通一声,瓜棚倒了,林岳大叹一口气,自语道:“好险呐,再晚一步,就要被压在下面了。”雨像从天上往下倒似的,林岳出了瓜棚,紧着走,雨水已经漫过了膝盖,黑旋风被大雨浇的,一个劲乱蹦,林岳深一脚浅一脚,走到黑旋风跟前,拽住了缰绳,爬到马背上,暗暗道:“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得快快离开这地方。”
想到这里,他攥紧缰绳,使劲一拍马背,那黑旋风像离玄的箭,飞一般向前跑去。林岳的脸,被雨水打的,像针扎一样疼,跑了一个多时辰,那马慌不择路,蹦到了一个山坡上,停了下来。
林岳揪起衣襟,把雨水拧干,擦了擦脸,回头一看,顿时打了个冷颤,就见走过的路,已是汪洋一片,树杆都被大水淹没了。
他跳下马,用手挡着脸,朝周围看了看,急道:“这路都没有了,我到底该往哪去呢?”这时,雨忽然又停了,霎时间,乌云散去,阳光四射。
洪水一点点地往下沉,不到半个时辰,路面上的水,就下去了。林岳忙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擦了擦马背上的水,又继续朝岳阳赶去。
一路上没吃没喝,没休息,是人困马乏,整整走了两天一宿,才到了岳阳城下。林岳一算日子,正好三月初二,他急忙跑进城,找了家饭馆,五寸大的碗,吃了六碗面,才觉得没那么饿了。又急匆匆地骑马赶回了青林山。
他把马拴在山下的树林里,就往山上走去,没走几步,白鹤离老远迎了上来,又是叫,又是拍打翅膀,一个劲围着林岳转圈,高兴的不得了。
林岳摸着白鹤的翅膀,边往山洞走,边笑着喊道:“白鹤,淑真要来了,你的女主人要来了,”话没说完,进到洞里,一头倒在青石板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带着白鹤,来到山下,在树林里蹦来跳去,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
等了有半个时辰,就听到山里有马蹄声在回荡,他急忙就往出走,刚到路上,正好朱淑真骑马过来了,他走上前去,将朱淑真从马上扶下来,把朱淑真紧紧地抱在怀里,满眼泪水,抽泣道:“淑真,真的是你吗,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朱淑真哽咽道:“凉亭一别,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可是,我身不由己,可恨那范荣,阴险狡诈,和我哥合起伙来,将咱俩拆散了。”朱淑真说话之间,已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咳嗽,林岳忙扶着朱淑真,往山洞走去。
没走多远,突然有人大声喝道:“站住,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