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俊投资人,更没有杀人动机了,他的嫌疑是有可能在兴奋的情况下失手掐死死者,这个似乎没办法用强烈不强烈来衡量。皑化妆师是因为死者怀疑他曾经做过皮肉生意,还调查他,他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杀死死者起码还能保留已经拥有的财产。但是,以他尽力讨好死者的行为来看,他似乎并没有放弃,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留住这个摇钱树。”
“综上所述,我认为五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都不够有力,难以支撑我做出判断。”
我看向在座的人,他们都在认真的听我说话,没有打断我的意思,我只能继续说下去。
“再说凶器,如果凶手是用手掐死死者的,那在座的各位都能做到,恐怕也搜不到任何相关物品。如果用的是现场的某样东西,我猜凶手极有可能把它带走了,也许就是决定性证据。但目前不知道会是什么,总之是足够长又不太宽能把人勒死的东西,还得是在情急之下一眼能看见能拿到的东西。等下可以试着找找。”
“最后说下作案时间吧,如果楚导演没有在时间线上说谎,死者就是在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被杀死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有至少半小时的空闲时间,除了楚导演。哎,这么一看楚导演反而更可疑。”
“最最后再说下我个人的想法,在我心里其实已经把皑化妆师和俊投资人排除了。如果俊投资人在与死者亲热的时候不小心杀了人,他不太可能假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找服务生去开门。他应该会像杂志上报道的那样,暗中处理,并让世人知道死者是突发疾病而死。只要花钱买通死者家属,不惊动警察,总是能偷偷的处理掉的,他以前不是没有做过。而皑化妆师房间的证据显示,他正在努力的讨好死者,并没有杀人的打算。”
说着,我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快到了。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等下一对一,你们再去最后搜一下吧。”
等其余的人都走出会议室,我问第一个被留下来一对一的李成俊:“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成俊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光亮的脑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到现在还是最怀疑楚导演。”
“为什么?”我问。
“首先,死者死在床上,你们又在床上找到了楚导演衬衫的扣子,这很符合杀人时不小心留下证据的行为嘛。他说他去死者房间,被死者拉进了卧室,就算做那种事需要脱衣服,也不至于把衬衫扣子弄掉吧?而且,楚导演是最后见过死者的人,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们之前分析过,死者虽然在床上,但不一定是在床上被掐死的,很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掐死然后放到床上的。如果是这样,楚导演的扣子就没什么用了。”
“不一定哦,把死者放到床上的时候,扣子掉在床上也不是没可能。”看到我想要反驳,李成俊马上接着说:“我知道你要说扣子掉落的位置,与把死者放到床上时的动作不符。但是你不能保证他只做过把死者从某个地方挪到床上这一组动作,说不定他还做过其他的动作,比如把凌乱的床铺铺平,所以扣子掉在了那个位置。”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李成俊有点强词夺理,如果这个方法说得通,那所有人都有嫌疑。投资人也可能是在杀完人之后,在房间里走动的时候掉落了名片夹,化妆师也可能是在杀完人之后掉落了车钥匙,这么猜下去又要开始无限循环了。
我摇了摇头,改变话题:“还有其他你觉得可疑的地方吗?”
李成俊搓了一会儿下巴,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其实凡演员也很可疑。”
“哪里可疑?”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