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穿着酒店的浴袍躺在床上的,脖子上有勒痕,我试过,酒店睡袍上的腰带比勒痕要宽很多,说明凶器不是腰带,我怀疑是手指,死者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看到王楚点头,我继续说:“现在不知道的是,死者究竟是在床上被掐死的还是在其他地方被掐死之后挪到床上的。”
“如果死者在被掐死之前没有陷入昏迷,她应该不是在床上被掐死的,因为有活动能力的人被人掐住脖子之后会挣扎,力度很大,床上不会这么平整。但是我们能排出死者被掐死之前没有昏迷吗?”王楚看着我说。
“虽然大家都没有搜到安眠药一类的东西,似乎也无法排出吧?”我说。
“死者身上有其他伤痕吗?”
“没有。”
“那我们先认定她是清醒的时候被掐住脖子的吧,没有发现的证据先当作没有。”
“好,”我点头同意王楚的提议,“那死者就是在其他地方被掐死然后挪到床上的,死者并不重,在座的各位都有这个能力,凭这一点无法排出任何人,只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把死者挪到床上?”
“为了掩盖真正的行凶地点,或者希望调查人员认为她就是死在床上的。”王楚说。
“这对死者有什么好处?”
“前者,真正的行凶地点留下了凶手无法带走或者掩盖的证据,后者,嫁祸他人吧。”
我想了一下,说:“死者房间我们都认真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无法带走的线索,或者是我们忽略了?要不等下你们在去检查一遍。”
说完,我切换到了下一张照片。
“死者身上的浴袍衣角绣了她的名字,我检查过皑化妆师房间里的浴袍,款式一样但是没有绣字。我猜死者房间里的浴袍是酒店特别为她准备的,以免和其他房间的搞混,这也许就是死者与酒店的老板俊投资人关系特殊的好处吧?”说着我看向李成俊。
李成俊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
“对了,死者的头发还有点湿,似乎是洗过澡之后没有用吹风机吹干。皑化妆师,死者生前就有洗完头不吹干的习惯吗?”我问吴皑。
“是的,但我一直跟她说洗完头不吹干会导致偏头痛,她不听。”
“果然如此。”我解开了一个心里的疑惑。“我在死者的床上发现了这颗纽扣,楚导演,是你的吧?”
王楚看到屏幕上的照片,说:“是的,我之前也说了,我刚进死者房间就被她拉进了卧室,可能是那个时候掉的。”
说完王楚抬起右手给我们看他衬衫的袖口,那里本来应该钉着纽扣的地方现在光秃秃的。
“在床上就发现了这么多线索,再来说一下卧室里的衣柜吧。”说着我切换了照片,“衣柜里的景象让我挺惊讶的,怎么说呢?整理的太好了,比商场里的陈列柜整理的都好。这不是死者家里,这是酒店啊,死者有这种闲情雅致花时间整理衣柜吗?”
“这应该是沐助理帮忙整理的吧?”王楚问沐沐。
沐沐点头,说是的。我有点惊讶,突然想起来,我查看死者卧室里衣柜的时候沐沐在客厅搜索,之后我也没和她提过,她根本不知道我内心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问王楚。
“因为沐助理房间里的衣柜也这样,我没有拍照片,但是我见过。”王楚回答。
“怪不得。”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继续翻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