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易宁眉头一挑,反问道:“你们从哪里知道本少爷丢了爵位的?事情都没了解清楚就往少爷我身上扣帽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萧暮云这才想起来从始至终都是家奴的推测,根本就不是准信,她急切道:“难道……成了?!”
她放在茶几上握着锦帕的手紧紧攥着,上半身微微前倾,注视着易宁。
易宁倒真没想到萧暮云这个女人竟会对这个爵位紧张至此,好像这个爵位是她自己的一般。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易宁只好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了:“自然是成了。你夫君我天赋异禀,又得到高人指点,亲自出马之下万事岂有不成的?恐怕今日之后,京城将尽扬吾之名了,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后别一惊一乍的,学学少爷我这样的心胸气度,不求你们做到宠辱不惊,但是起码也不要因为一个区区伯爵之位就紧张成这样。难道没这个伯爵,府中的日子就不过了吗?不仅要过,还要过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知道吗?”
易宁故作不屑地撇撇嘴。
萧暮云不理他的话,满脑子都是易宁说的“成了”两个字。
一时间她感慨万千,颇有些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倒不是她如何重视这个爵位,只是从偌大府邸的延续和生存考虑,在当前的情况下,这个爵位实在太过重要了。
在安远伯府当着少夫人管家的这么些年,她早就潜意识中将整个伯府的命运与自己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维系伯府延续和生存正是她过去那么些年来支撑着她坚持下来的绝大动力。
安远伯的爵位竟然继承下来了!
她心中豁然开朗,丝毫没有怀疑易宁是故意哄她,因为她太明白易宁的性子。因为他是那种凭本事坏的事也敢梗着脖子承认的,绝不会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而故意说谎印象中,他还没这么细心呢!
因为对易宁不抱太大期望,所以对易宁这段日子以来的表现反而是颇有些满意的。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装作毫不在意地瞥了瞥易宁那副明显带着些向自己炫耀的神色,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自然是要在意的,我不能不为我以后的孩儿考虑。”
“噗”,易宁喝着茶一口顿时就喷了出来,特么的,差点呛死,这女人……
萧暮云眼角跳了跳,却故作镇定,仿佛没看到易宁失态的一幕看似平静说出刚才那句话,其实已经快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因为这其中的潜在含义,实在是,太羞人了。
易宁也不是纯情小男生,相反,反而是一个博览群书的老司机,虽然没啥实践。
按照他的理解,萧暮云这话的潜在意识其实是在告诉他,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什么准备?自然是造人,为伯府下一代繁衍生息的准备了。
两人虽然成亲也有两年了,但是从来都是分房而睡,连一些最基本的亲近都缺乏。两人之间还少了一些循序渐进的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