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看着古老的风陵渡,想着它见过太多的大起大落,如今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任由黄河水来回地搓揉、拍打。
看着天南归的大雁,独孤信作诗一首:“黄河西来浊浪翻,一条古渡连晋陕,千年往事水流去,风陵渡口望潼关。白云千载不知愁,旁有数行南归雁。生死离别天地宽,此生不换且加餐。”
念完诗之后,独孤信大踏步向北走去,想找个客栈投宿一宿。独孤信常年行走江湖,脚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走起路来也快,不大会功夫,他就到了芮城县。
这芮城县虽小,却来历不凡。芮城殷商时属方国,称“芮国”,西周初分封诣侯,武王封姬姓子弟于此,称魏国,今县城北有魏城遗址。春秋时桓公三年,芮伯万为其母所逐,出奔魏,筑城居之,因名芮城。
芮城县的大纯阳万寿宫是全真教三大祖庭之一,是为纪念唐代道教著名人物吕洞宾而建。原建于芮城县黄河岸边永乐镇。原址北靠峨嵋岭,南临黄河。
芮城县还有一个好去处叫作九峰山,九峰山山势呈西北东南向,面向西南,中间低平开阔,两边山峰护翼,形状似圈椅,故又名“玉椅”。
九峰山下的纯阳宫存有珍贵的吕仙石雕像、吕仙百字碑、九峰山诗碑、皇帝圣旨碑、摩崖石刻等大量碑刻和文物。有一首诗赞九峰山曰:“闻说中条有九峰,九峰高处立仙宫,全真宗祖于斯出,正派源流自此通。”
独孤信到了芮城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独孤信就离开客栈,直奔大纯阳万寿宫而去,在那里独孤信流连忘返,整个午他都在那里游览。
后半天他又去了九峰山,把那里几乎所有的名胜古迹都细细地看过一遍。当回到可笑的时候,独孤信的手中多了一把野草。
因为独孤信从来没有注意过路边生长的野草,此时百无聊赖的独孤信却发现路边的野草是一株毫不起眼,具有顽强生命力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秋天就是一个删繁就简的季节,几场秋雨过后,曾经的繁荣将一一褪去。相对树木的落叶纷飞和花朵的残败凋零,最后迟迟由衰而终的则是野草。
即使凛冬已至,树的叶子一片未留,户外的花朵纷纷萎谢无踪,依然可看到野草枯朽的残容萎靡在寒风之中。野草的根,深植于大地,虽已枯死,但也不会轻易被寒风扫荡无存,来年春天的第一时间最早复活萌芽的恰恰是这些不起眼的野草。
野草,不用种植,也不用栽培,更不用浇灌,靠老天自然生长存活。可见,野草的生命力是多么顽强又持久!
野草,其实不过是草,大概因为它们生在旷野,无需人种人管人收。而野草之所以为野草,也是因为它们的不受拘束,不用人工栽培,自发自生,天然而长的。
独孤信从来没有这么欣赏过野草,那些毫不起眼的野草,无需承担开花结果的使命,它们好像也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心无旁骛繁茂的在旷野,欢欢喜喜地生,开开心心地长,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