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降落伞的照明弹缓缓的落入了地下湖中,一切又归于黑暗。
“我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王明问。
“颜色好像有点发绿。”李安妮说。
“青铜吗?铜锈是那种颜色的。”孙启鹏说。
“照明弹末尾的光发绿,那东西好像是青灰色的,再说那东西那么高,青铜的硬度不足以支撑那样高的东西。“白兴说。
由于这里的空间极大,几个人手中的强光手电仿佛失去了作用,他们站在巨大地下湖的湖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白子棋摇了摇头,独自打着手电朝那尊高大的石碑走去。
他打着手电眯缝着眼看那石碑上的字,由于年代久远,加之这里潮气极重,石碑上的字有的已经不是非常的清晰了,很多地方还挂满了苔藓,白子棋一行一行吃力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白子棋才结结巴巴地开始读石碑上的古篆字:“黑水之地名曰死海...死海之中矗以上古天琮...天琮作墓便可羽化而登仙也...玄冥藏于死海...人头作埙以唤之...”
“我说棋子儿同学,你这一通之乎者也,听的小爷我直起鸡皮疙瘩,你能不能用最低俗的语言解释一下?”孙启鹏有些不耐烦的说。
“大致的意思是...这个黑色的湖名字叫死海...死海中矗立着一个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天琮',天琮应该指的就是湖心的那根大柱子...把天琮当作墓的人就可以升仙...玄冥藏在死海里...取人的脑袋当作埙就可以召唤它...”白子棋断断续续地说,他好像也在思考着这几句话的含义。
“前面几句好理解...后面两句啥意思?玄冥藏在死海里?取人的脑袋当作埙?什么是埙?”张九天问。
“埙是一种史前古乐器...早在7000年前的石器时代就有这种乐器了。最早的埙是石质的,原始时期的人们把圆形的石头掏空,上面留有孔洞,就能吹奏乐曲,后来埙逐渐发展为陶埙,最早的埙只有一个孔,能吹奏一个音,殷商时期发展为五孔埙,可吹七音节,到汉代的时候埙已经发展为六个孔可以吹奏完整的八音节了。”白子棋说。
张九天几个人心说把白子棋拉入伙儿可算是拉对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本能走路的百科全书。
“取人的脑袋作埙...这是一种活祭的方式么?必须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李安妮问。
“现在的人读到这句话可能会觉得非常的血腥残忍,而在古代封建社会,杀一个奴隶或者战俘来祭祀,就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白兴笑着说。
“埙这种乐器的音色本来就非常的悲凄哀婉,人头做的埙那得...”白子棋不想再往下说。
“召唤玄冥是什么意思?”王明问。
“应该是打开冥界大门的意思吧,这湖难道连接着人界与冥界吗?”孙启鹏说。
白兴围着石碑转了两圈,随后他做了一件令众人惊讶的事。
只见白兴用手扣住石碑背面螭龙的浮雕,竟然爬了上去!几下子就爬到了高达八米的石碑顶上,身手十分的敏捷。
随后白兴朝下面的人大喊:“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个东西!接着!”
一个暗黄色圆滚滚的东西从上面被扔了下来,径直朝着王明飞来,王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东西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失声惊叫:“啊!!!!”
他被吓得后退两步坐在了地上,那东西也掉在地上滚了出去。
几个人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颗人头的头骨!在天灵盖的位置分两排打了六个圆形的孔洞,在头骨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孔。
“我操!是人头埙!真的是人头做的埙!”白子棋惊呼。
白兴从石碑上跳了下来,笑眯眯地说:“我从小没啥音乐细胞,小学音乐课老师教竖笛我都不会吹,研究这东西怎么吹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几个人心中暗骂,说的轻巧,别说拿嘴吹了,碰都不想碰那东西!
死人的脑袋,的确是最让人忌讳的东西。
孙启鹏骂道:“我操,是谁会把人脑袋做成乐器?简直是丧心病狂,用陶做一个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