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没问题。”

陨星把她的机械大剑拿了出来，在剑柄某处轻轻一按，大剑剑刃分开，现出复杂的机械装置。她埋头鼓捣半天，从里面一个不知名配件上抽出两根导线，喃喃道：“看起来挺像的......嗯，应该是这个吧......”

封景嘴角一抽：“你......你想清楚了再做，别乱来！”

陨星道：“试试就知道了，喂！你就在这儿坐着！”

她不由分说把封景按在座椅上，道：“不要乱动！等会儿出了意外我不负责啊！”

两根导线分别固定在封景头部两侧，陨星按着大剑上一个按钮：“准备！三，二，一！”

封景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痛。

那一瞬间的痛苦几乎霎时就超越了封景的承受极限，让他眼前发黑，浑身颤抖。灵魂仿佛在被撕扯一样片片剥落。一阵凄厉的尖锐声音在封景耳边回荡，他听了好一会儿才意识道，那是自己的惨叫。

随着疼痛越来越强，很快他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痛苦比他过去二十年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要来的刻骨铭心，直接作用于神经的痛觉将感受传导给身体每一个部分。到后来封景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觉意识被反复碾压刺穿，被突如其来的痛苦直接摧毁。

等到一切结束。封景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全身大汗淋漓，好半天才勉强回复思考能力。

封景：“陨星，你太狠了。”他声音虚弱，无力的说到。

陨星并不在意：“这只是基础。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封景听到“明天继续”的一瞬间，那句“我不干了”几乎想脱口而出，但不知为何又哽在了喉咙里，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最后这个痛觉训练足足持续了十五天，每天都在延长训练，反复刺激封景的耐受能力，直至封景完全无法保持清醒，在痛苦中失去意识为止。

陨星对此还有其他要求，如果在痛苦中保持清醒的时间不足，只是身体的逃避型休克的话，那还得再来一次。她对封景的承受极限把握的十分到位，总能在封景濒临崩溃的前一秒停止，又在他耐受力逐渐提高后延长训练时间。

等到这个项目结束，封景已经对那两根导线出现心理阴影了，只要一看到就反射性的头皮发炸。

第十六天，陨星终于道：“上一个项目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们做下一项。”

封景只觉松了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陨星看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又道：“其实痛苦分两种，你体验的只是身体痛觉，另外一种精神痛觉还没训练呢。”

封景脸色发白，这都十五天了，还来？？？

陨星遗憾道：“可惜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条件，这个训练只能以后再做了。”

封景勉强逃过一劫，问道：“精神痛觉是什么样的？”

陨星：“比如罂粟、幻蓝萤石、女萝之母的**、远星射电......这些都是星际走私中常见的毒品，长期服用之后所产生的依赖性毒瘾发作，就伴随强烈的精神痛觉。那是比疼痛更深一层的，麻、痒与崩溃式的原始条件反射，这种折磨比痛苦来得更强烈，也更难以驱除。”

“如果以后有专业的设备，可以让你体验下毒瘾发作是什么感觉，保证令人终身难忘。”

封景一想到那情景身上就有点冒冷汗，随口道：“你体验过？你以前也做过这种训练对吧。”

陨星给封景特训时那种专业的口吻，简直就像个真正的军校教官。

不过对封景这种探究过去的问题，陨星从来都避而不谈，她只是无视了这句话，平静道：“下一个训练项目——机甲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