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穿着盔甲的游击正耍着枪花,一根白杆枪耍出了花样。到似雨花阵阵,一划,一个红樱划过。似血液洒落空中。
正在休整的官兵突然集中起来。前面破烂不堪的营地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还有厮杀的呐喊。怎么回事,游击皱起了眉头。
正要出去看一下,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别平白毁了公子练武的兴致以为士兵喝醉闹事,这种事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转了个身,在转角的地方往外望去,游击看向外边的景象,直接去聚集起了身边的人。外面只有一场战阵厮杀,或者说是屠杀,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光头,正对着营兵厮杀。
战阵,齐射,箭如雨下的箭矢正朝着营兵袭来,正好有一个僧兵挥动砍刀,将头颅一斩而下,神情冷漠,头颅落在地上,学液流淌在地上的小溪。很显然,这些僧谋逆了,而自己手下的官军全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光零零的脑袋露在外面,看着他们对战阵熟稔的程度,怕不是以为是官府的精锐军队,在他映像中,除了边疆的地方,在各地,哪怕陕西的营团,洛阳的禁军也是做不到这种程度。僧兵方阵的配合,怕不是最起码三四年时间的打磨才能做到。
这事细思极恐,无他,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先让自己保全了性命再说其他。
聚集起了约莫十个人的亲兵,每个都是用银钱砸出来的,吃的空饷约莫有一半砸在了他们上面,关键时刻就看他们能不能派上用场,平常酒肉供着,武师教着,每户人家城西最少十亩上好水浇地,算是忠心可靠。
游击家里在桦郡,商铺已经有了十间。自然不会把这些花费和空饷看的太重。虽然也有空饷层层剥削下到他这个游击手里也不算太多的原因。
每个身穿皮甲,拿着长刀,背上还有一把手弩的亲兵聚集起来,沉默着一言不发。都是些家生子,养了几代,忠诚不用担心。游击安心看了下,实在不行,就算再怎样,杀出去终归有份把握。
外面的厮杀声不断传来,不过一会,仅仅剩下了惨叫,一些刀枪撞击的声音也撞来,平常最喜欢看人捉对厮杀的游击,这时听怎么都觉的有些刺耳。
游击强自镇定,提身轻纵,上了屋顶,在砖瓦铺陈的屋顶上看着外面的局势。谨慎选了个盲点,若是像刚才一样直接观看,怕是有人会直接发现。
脚踩在房檐上,到不用担心摔下去,到底是将门世家,练了十几年练保持平衡都做不到,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正要仔细打量一下,看下周围有没有埋伏,会哪里的包围也松散一些,到时也好趁乱逃走,至于其他,直接来个反杀,到底现在不是小说话本。这等事还是同周公相会时说说看。
却看到自己打量的同时,一个僧人或者说是一个胖子和尚正友善地盯着自己,游击顿时浑身冰冷。看着穿着绫罗华缎的胖子和尚,像弥勒佛似的大笑。
游击原本握着白杆枪的手抖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平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无论是谋逆还是作乱,以自己的身份落到他们的手里都没什么下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