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老汉本来还乐呵呵的听着众人的赞美之词,可是听着听着,便感觉不对劲了,怎么众人反倒怀疑起来了,甚至说他老糊涂的都有。
他急忙解释起来,说朱慈炤多么勇武,说朱慈炤马战如何无敌。
可是这种事情不知怎的却越描越黑,他越是这样说,众人越是怀疑。
急的吴老汉,一脑门子的汗。
流言,一瞬间便真的如此可怕。
朱慈炤静静的坐在车上,他看着各式的表情神态,他没有说话。
最终有人站了出来,这是吴家村的一个年轻汉子,他号召道:“诸位,我们九村十里找的乃是能带领我们铲除那狗官的豪杰,乃是真正能担起重任之人,诸位再看这位,大家感觉能带领我们吗?”
他也不称呼将军了,看了一眼马车上坐着的朱慈炤,然后回身朝众人道。
众人看了一眼里老,见他满面的铁青,没人敢回答。
“吴三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怀疑我识人不明?”
吴老汉目光夺人。
那吴三娃似乎有些害怕里老,闻此缩了缩脑袋,但还是道:“里老我可不敢有这种念想,我只不过是替大家说话而已,如果这位......这位公子有什么真本事拿出来给我们亮亮好了!”
他话音未落,忽的一黑团团的东西从人群外飞了过来。
啪!
正好打在他的身上。
什么东西?
吴三娃吓了一跳。
他低头去看,却见竟是一颗双目微睁的头颅。
“哎呦俺的娘呀!”
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众人见是颗头颅,亦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人群外又传来了一阵骚动:“让让,让让,快让让!”
人群外传来喊声。
众人一边让开道路,一边去看,却见两个汉字将一尸骸抬了过来。
那尸骸早已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但是胸口却仍旧插着一根长矛。
吓!
这是何人,竟然如此之惨!
有些不知道的村民见了这具尸体腿都打哆嗦了。
一声沉闷之声,那具尸体被扔到了地上。
见众人都看着这一尸一头不说话,朱慈炤站了起来。
扫视了一圈众人,朗声道:“我知道诸位对我心有疑虑,认为我年纪轻轻,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两人,乃是我亲手斩杀,刚刚这汉子说让我展示一下我的本事,那我便说说给诸位听听!”
他来到那颗头颅前,道:“这颗头颅,乃是我亲手挥刀斩下,当时他一枪向我胸口刺来,被我堪堪躲过,但虽躲过去,却也被这恶奴伤了胳膊,顿时鲜血淋漓,若是常人,必是要退缩的,可这等恶奴,我岂能放过他?”
“于是便回马向他杀去,哪知他故技重施,竟回身便向我刺来!”
众人听此,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听那恶奴竟然如此凶恶,皆是缩了缩脖子,为朱慈炤捏了把汗。
只听朱慈炤接着道:“这次我岂能再着了他的道,于是不正面对他,先将他手中的长矛砍断,在跟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反手便是一刀,将这厮的脑袋砍了下来。”
众人想象着,朱慈炤反手一刀,将人家脑袋砍下来的场景,心中肃然。
朱慈炤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又来到那石扒皮的尸骸前。
“这具尸首嘛,可能后来过来的诸位不知道,此乃那石扒皮之尸!”
“什么,是石扒皮的尸体?!”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石扒皮?”
“石扒皮武功高强,都被这位小将军给杀了,这小将军真乃豪杰!”
“好,杀得好,这石扒皮前年将我爹腿给打断,年前我爹就病死了,我早就想杀了这石扒皮为我爹报仇了!”
“我可以作证,这确实是石扒皮,他想跑,被将军所杀,抬回来时,尸体还热乎乎呢,只是被我等给挠花了脸!”
人群中议论纷纷。
朱慈炤看了眼那汉子,又转头看向人群,道:“这石扒皮为祸乡里,早就该杀!当时他趁着我等的马无法进入山沟,便想要在山沟里跑回县城,我岂能让他跑了,于是我就拿起了这半截长矛,隔着十丈之远,忽得一扔,便直接穿破这狗贼的后心,将他丁在了地上!”
朱慈炤说话的这空,已然拔出了那半截鲜血淋漓的长矛,说到“后心”二字时,猛地向前一伸,把那原本便吓得哆哆嗦嗦的汉子,吓得魂都要掉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众人见他如此狼狈皆是大笑。
朱慈炤压了压手,让众人停下,这时众人看向朱慈炤的目光便不同了,如果往日里眼里全是欣喜或者疑惑的话,那么现在众人眼里便全都是敬佩和敬畏了。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崇拜强者!
待众人全都悄无声息的看着朱慈炤之时,朱慈炤脸上已然带上了强大的自信,道:“诸位,这便是我的本事,不知是否能带领大家?!”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跪了下来,呼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