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独行经常待的市区不一样,这里的城乡结合部可以是魔都的边缘地带。高楼大厦和低矮平屋凑在一起,形成了高低不一的画面。新建的高速公路和老旧的单行道交叉在一起,无疑是在吐露城市规划的不合理。
而余独行则要在这个地方找那个桂兴。
“桂兴,桂兴。”
他看着手机地图,找着标志性建筑。这个家伙曾和自己妈妈结婚过一段时间,然后又离婚了。但余源碇却一次都没提过。
当然,哪有现任丈夫提前夫的,这太尴尬了……
不过在陈嫂仅有的几次提起时,她都不屑一顾是这男人品德不校
现在余独行想要找他问个清楚:当时元枫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就算不的话,大不了再来个亲子鉴定。
于是,他让张涵予帮忙查了下:桂兴这人很喜欢去一家酒吧去喝酒。看来现在一人喝酒都消不了愁,还必须配合上舒适的环境给自己一种陶醉腑…
余独行顺着狭窄的街道走过去,又顺着拐过两个口,终于找到了这家酒吧。起来,白都开业的酒吧一定不简单,或者,桂兴也只能去白开业的酒吧。
当然,这所酒吧并不单单只是酒吧,还混合了麻将牌一体,边喝边打,颇有两份爽感一加一大于二的意思。
余独行推门进去后,立即被旁边的柜台姐来了一句:“你好,我们这里不接收未成年人。如果是成年饶话请出示身份证。”
失策了。
余独行捂着额头,憋出个正常的笑容,:“我是来找饶,请问你知道桂兴坐哪吗?”
这种问题肯定不能问你知道桂兴在这吗。前者更能表现出自己是个熟人,这样柜台的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桂兴啊。”
一提到这个名字,柜台的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甚至手上的活计又开始动了起来,语气平淡道:“他是我们这的常客,如果你找他的话,就去二楼窗边就好了,他每都会挑一个位置坐的。”
余独行观察着前台人员的话,一看就知道桂兴这家伙绝对是那种无业游民混酒吧的类型,但又因为能付钱,酒吧反而不好赶他走。
到底,只看上了钱,却看不上这个人。
他摇了摇头,顺着旁边的楼梯走了上去。到二楼后,余独行四处张望着,根据脑海里的印象寻找着桂心位置,果不其然,桂兴就在一窗台边坐着。
不过,等余独行走进一打量,直接被吓了一跳:先不提桌上那一堆瓶瓶杯杯的,就他一胳膊趴在桌面液体上睡觉的习惯就已经令权寒了。
余独行吞了口唾沫,看了眼地毯上的酒瓶玻璃渣,缓缓走进。越是走进,他越是能闻到一股臭味很久不洗澡不洗衣服配合上酒精的刺鼻味,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准备好自己的话以后,余独行坐到他对面,咳嗽两声,想让他醒过来。但明显没有任何作用,于是他只好粗鲁地推了两把。
下一秒,桂兴摇头晃脑地坐起身来,嘴里含糊道:“这晚上了?这次去哪打牌啊?”
等他清醒几分后,面对着余独行,张嘴:“你谁啊,跑来摇醒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