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林诺的时候，白倾认为他还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男孩，虽然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但是却还保留着那种青涩。

但是三年之后的再次见面，林诺已不可同日而语。

那句话林诺终究只说了一半“正因为是凡人。”

在这个神明端坐于世的时代，凡人便是这个时代最底层的人，有的人借用神权居于天高之位狐假虎威，有的人颂唱神明成为神的代言人，他们也因此繁育了无数的不凡行走于世间。

唯独“凡人”二字，在世间最为无力，但却最为纯粹。

对于自己“凡人”的身份……白倾无法不去承认，毕竟他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力量，即使作为因果裁示司的特殊编外人员，也没有正编的身份，连特权都被人剥夺。

“就是因为你已经变成了‘凡人’所以才说……有可能……”林诺笑了笑随后用手指点了点那台终端“这个东西是需要因果量来进行成长的，而鄙人做的生意也是和因果量有关的，不如……”

白倾虽然只听了前半句但是却已经知道了林诺的后半句，还没等林诺的后半句话吐出来，白倾就脸色阴沉的问道“你是说……让我给你打工么？”

虽然白倾的猜想正中靶心，林诺却硬生生的把后半句憋了回去，转而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别！我可没说！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么大的佛……”

尴尬的气息再一次将两人之间的空间填满了。

白倾强忍着一肚子的怒火说“你……还真善于把天聊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就你这幅样子你也能做生意”

但是林诺看着白倾那副样子虽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背地里却已经笑开了花，但他却并没有打算让白倾彻底吃了这份闭门羹，毕竟这么有价值的人对他来说……抵得过几年的业绩了。

“刚刚话我只说了一般，但是你却不明白我的意思，虽说你已经被因果裁示局除名，但是你却熟知因果量是如何进行调整的，所以说……我们属于合作的关系，不存在任何的上下级关系，也就是说，你可以去收集因果来我这里换取想要的情报他，同时可以用来供养这个东西。”

林诺的这个提案对于白倾来说，并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看着林诺，白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但是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一个凡人，凭什么有能力去干这种调整因果、玩弄因果的事？而他为什么回去做这种事？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林诺将终端缓缓的推了过去“不如你考虑一下？”

白倾听后看着窗外那片冒着青烟的墓地，在思索了一会之后，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林诺，将终端拿在了手中。

“那么……我这里有一个潜在的客户，她有一样我想要的东西，你……要不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你还能从他那里搞到什么情报也说不定。”

白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