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场0204号，这样的试验场，总共有9999个。”

田大福道。

“什么？”

林阳一怔，他从来都不曾听过这样的说法。

“像我们一样的世界有那么多？”

“是的，大同小异。”

田大福不冷不淡的回答道，真的很难想象，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们到底去哪里？”

林阳再次忍不住问道。

“人类起源地。”

黑暗中，他们走了很久，终于见到前方有一片光华明灭流转，应该是他们最终要抵达的部分。

“抵达之后，不想被研究的话，就不要暴露自己来自试验场。”

田大福告诫道。

一直到抵达了这里，林阳才发觉，自己身体之中的力量是彻底的消失了，对于天地大道再没了丝毫的感应。

这种感觉就像……他……是一个普通人！

“我会来找你的，等着我就行。”

田大福撂下这句话之后，向着前方奔走，将衰老无比的林阳落下。

看着田大福加快的步伐，林阳想要追逐，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真的老得很迟钝。

他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问，没有弄清楚。

最后这段不过数百米的路程，他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林阳的实在是太老了，当体内的灵力消失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具身躯的破败。

时光真的可以打破一切。

“哗！”

他迈向光华，从虚空通道中跌落而出。

刺鼻的恶臭之味传来，让林阳几乎窒息，他连忙翻滚，远离落点。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林阳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让他无比的陌生。

高楼耸立，建筑风格怪异，不再华美，方方正正。像是楼宇的森林。

看着他刚才跌落的地方，绿色的容器已经装满，这些秽物都是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乱发遮脸，浑身恶臭的中年人正在用一种惊惧的目光打量着他。

那乞丐一样的人，身上所穿的衣衫，是林阳从来不曾见过的。

苍穹顶端，一只巨大的金属巨鸟滑翔而过，隐匿在远处的云层之中，周围的声音渐渐清晰。

“滴滴滴……”

“叭叭……”

这里……究竟是哪里！

踉跄着，向着巷子的深处跑去，他要躲起来，这里或许不安全。

夜晚，一个浑身酒气，身形摇晃的男子走入巷子中，想要方便一番，可是后脖颈处遭受重击，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巷子中。

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走。

林阳白天几乎不出来走动，只有夜晚才行动，他虽然年迈，但是已经在昏暗的巷子中，击倒过很多醉汉。

从这些人身上抢夺的金属小方块，已经让他对这方世界有了大量的了解。

这种东西叫做智能腕表。

这方世界叫做地球。

钢铁林立，不见绿色植物，天空中始终迷蒙着一层尘埃，每个人每天一睁眼，只是在想着怎样活下去。

在这里，林阳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者，或许并不普通，因为他比普通的老者还要年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