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降,临城经过了一日的喧嚣,沈羽刚把陆姬背回了府中,对着柳素笑道:“夫人,陆姬公主似乎有些醉,你扶她去歇歇吧!”
柳素站在前院扶过陆姬,然后淳儿在另一边扶住,二人一同架着陆姬回房间。秋风吹来,沈羽感受到一丝凉意,这才是真的秋,有些寒凉。沈羽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心想:贾良方可要发财,不知多少人要去他那买治疗发烧的药物。
……
一个黑衣人看着妙春医馆,那轮明月似乎就在医馆屋脊上方,或许是她慢慢走近医馆的关系。她抽出匕首,一下子翻入医馆中,沿着院落,走到了后庭。
“何人如此晚还要来看病?”
只听得一声娘娘腔传了出来,刺破了此时的空气的安静,那黑衣人变换声音,如威胁沈羽时一般,粗着嗓子道:“别来无恙,贾英!”
贾良方一手端着一盏油灯,一手兰花指扭捏,走到了后庭中,这后庭有一棵梨花树,早已经干枯,不过凋落的梨花被贾良方扫在了梨花树旁。在凄冷的月光里映于地面斑斑花影。二人之间的大水缸上,那剥开一半的竹子上流淌着清澈的井水。
“贾英?嗯!鄙人贾良方,你找错人了,不过,你啊!擅自闯到我的后庭,是为贼也,我可不能轻饶你。一看你就是个女贼,胸部那么大,还变什么嗓子?”
黑衣人看着贾良方,眼睛带着生气,怒道:“贾英,你不要再装,十多年前离宫的就是你,识相点,把先皇的遗诏交给我,我保你平安。”
贾良方兰花指一指,嘿嘿一笑:“你这贼人,敢说我是太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男人!”
贾良方将手中油灯一扔,“唰”一下不偏不移地落在了梨花树树枝间,在那儿燃烧着。
月光下,贾良方手里拿出六根神针,笑道:“你啊!恐怕要被我抓住了!”
黑衣人一个箭步冲上来:“就凭你!”
失去了唐刀,李依儿威力大减,她用匕首轻轻划过贾良方的胸前,贾良方步伐稳重,后退几步,躲过去,一根针“铿”碰在了李依儿的匕首上,李依儿感到了贾良方的臂力,知道了贾良方绝非简单大夫。
李依儿接着出招,贾良方神针一射,顿时让李依儿止住脚步,侧身飞翻。贾良方一笑,快速绕过水缸,跑到梨花树下,正在李依儿后侧面。
“刷刷刷”
三针射到了李依儿的臀部偏上,李依儿顿时觉得针插得很深,似乎碰到了自己的骨头,不由地痛的咬牙。
贾良方兰花指一指,笑道:“你啊!中了我特制的针,还不回去泡个热水澡解毒,否则,你的臀部恐怕会变得和锅底一般黑。到时,可没人要了。”
“你!……”
李依儿自知用匕首非贾良方对手,自己又中了三针,立刻后退,往后庭墙边退,眼神注意着贾良方,然后,“蹭”一下翻过墙头,跳了下去。
贾良方看着黑衣人逃走,慢慢拿下油灯,轻轻吹灭了它,笑道:“哎!她不会真信了神针有毒吧!看她屁股伤的那么重,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临城,我看我待不下去了。”
贾良方端着油灯慢慢走回去,尉迟宏则在暗处观察他的一切,他跳下地面,追杀黑衣人而去。不管黑衣人是谁?先皇遗诏必须是秦王爷的,至于先皇为何立遗诏,恐怕只有贾良方清楚,春娘已经病死,临死才说出这个秘密,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尉迟宏心里也琢磨过,但他似乎只琢磨一层,不深究,他深知秦王爷的为人,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帝王心术。
“踏踏踏”
李依儿沿着幽黑的巷子,踩着青石板往前走去,她本想拔出三根神针,但不知为何后方出现了尉迟宏,他大刀直追而来,似乎要置自己于死地。
“呼!”
尉迟宏大刀直劈而来,李依儿只得用匕首阻挡,她本来就受了伤,力气也不如尉迟宏大,匕首一下子被压到了肩膀处,大刀使劲地割破了她的黑衣服,眼瞅着尉迟宏要推着大刀将李依儿的头颅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