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又没有长臂金刚的本事,能将杨天保拽回来,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吐蕃古骑兵包围,只好提前下令进攻。
随着李靖的令旗挥动,战鼓号兵拿出最大力气,,把战鼓敲得震天响,一直保持匀速前进的长矛骑兵很有默契的排成四百乘十骑兵墙,放平长矛,翻翻滚滚的向前推进。
河源军骑兵任凭吐蕃骑兵将箭矢射在他们身上,河源军骑兵已经连人带马撞到了他们面前,四余米长的骑矛轻轻松松的戳穿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挑下马来。
哪怕有的河源军骑兵的骑矛被撞断,他们也来不及更换备用骑矛,接着横刀出鞘,在空气中构出一幢幢黯哑的合幕,宣告着一条条生命的终结。
连吐蕃武士身上厚厚的铁甲都抵挡不住横刀,大多只有一套臭哄哄的皮甲的吐骑兵就更不用说了,要砍翻他们并不比斩断一根甘蔗难多少。
河源军新军用一命换三命令的打法,在短短接触的一瞬即。河源军将士又迎来一次集体阵亡,超过千骑倒在地上。
而吐蕃骑兵也倒下三千余骑。
这个时候,原本敢死的吐蕃骑兵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都是胆气弱些,他们的冲锋不够果断坚决,河源军骑兵仿佛小刀切黄油似的切开吐蕃骑兵的阵列,直插核心。
而在他们后面,是上千河源军骑兵,挺着长枪冲刺而来!这些伤兵虽然体力不支,战斗力严重下滑,但是,他们的骑矛却让吐蕃骑兵不敢面对,这股白色骇浪锐不可挡,不知道多少吐蕃勇士被他们的长矛刺中,前胸入后胸出,撞进唐军骑兵阵列里的吐蕃古骑士,几乎无一幸免!
只是一个回合,吐蕃骑兵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吐蕃将领大脑瞬即就失去了思考能力,看着河源军骑兵潮水般倒卷过来,而吐蕃勇士草芥般被扫得东倒西歪,只觉得天旋地转。
娘芒布杰尚囊状若疯狂,一杆长枪连刺带砸,也不知道刺倒了多少唐军士兵,整杆长枪通体都糊满了鲜血,他本人也变成了血人,都分不清哪些是敌人溅上来的,哪些是舍身替他挡住唐军致命攻击的亲兵溅上来的了。
让他愤怒的是,这些唐军士兵出奇的难缠,按理说,一旦军阵被打出了缺口,全军将士就会陷入慌乱,然后崩溃,可是,他虽然以数千伤亡为代价打出了缺口,也让以河源军陷入了慌乱,但是离让河源军崩溃还早得很!
那些士兵慌归慌,却没有人逃跑,而是继续留在原来的位置与试图扩大缺口的吐蕃金大军拼死厮杀,负责堵塞缺口的奋不顾身的扑上来,砍翻了一批又来一批!
娘芒布杰尚囊又惊又怒,他带上了孙波茹最为强悍的士兵舍命冲击,是要对杨天保龙来一次斩首,不是要跟这些普通士兵玩命的!
最让他惊骇的是,河源军此时也打疯了,他们不闪不避,只管硬着头皮冲锋。
就在这时,压倒吐蕃军队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一直护着杨天保右前方的薛仁贵距娘芒布杰尚囊不足两百步,两百步的距离虽然不近。
然而,对于薛仁贵来说,已经足够了。
薛仁贵将他的马槊当成标枪一枪,甩出去。巨大的臂力让马槊仿佛一只弩箭一样,向前飞出五六十步,连续击串起三名吐蕃骑兵。
他出现了稍微的空档,然后抄起一根利箭,挽弓朝着娘芒布杰尚囊射去。
“咻……”
锋利的破甲箭带着尖啸飞向娘芒布杰尚囊,战场上凄厉的惨叫和杀喊出声,很好的掩盖了这只利用箭的啸声,等娘芒布杰尚囊发现箭矢的时候。
他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利箭,娘芒布杰尚囊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这只破甲箭。
毫无意外,破甲箭穿透了娘芒布杰尚囊的胸甲,穿透了他的心脏。
“扑通!”
这位吐蕃大相,在历史上六年之后,被松赞干布派出人杀死,家族也被铲除殆尽。然而,他此时却死在薛仁贵的箭下。
作为吐蕃的大相,吐蕃向来的定海神针,就这样倒在马上,然后被战马踩中脑袋,就像被踩烂的西瓜。
娘芒布杰尚囊居然以一种如此屈辱的死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半晌,海啸般的声浪席卷了战场,唐军打肺里发出狂热的欢呼,而吐蕃将士则发出受伤野兽一般的嚎叫,一度中断的战事再度爆发,而且加倍的血腥起来!
虽然吐蕃军队再次疯狂,不过却是垂死挣扎而已。
随着娘芒布杰尚囊被远程狙杀,其他吐蕃将领纷纷警惕起来,他们害怕自己再重蹈娘芒布杰尚囊的覆辙。
别看这么一小步的退缩。
战场上,谁都不是傻子,看着将领后退,傻逼才会继续拼。
孙波茹骑兵组成的反扑,被杨天保轻易的再次突破。
杨天保望着远处松赞干布的大旗,脸上浮现一抹狰狞“出击!”
x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