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是咱成都的媳妇儿,要得,要得,硬是要得!”。
一把把铜钱拍在柜台上,这个过去拧一把胖长柜的脸,那个上前拍拍胖长柜肩膀,更有几个咬牙切齿地踹过去一脚。却都向着方三娘方向面色庄重地长施一礼,才所长而去。
胖掌柜的一双眼睛早乐成了一条缝儿,手伸过来便把胖脸递过去,脚踹过来便撅起屁股,“您放心,您放心,若有半点不周,我自个儿跳护城河去”。
方三娘看得莫名其妙,这成都人还真是有趣,“陈大人,他们这是……”。
“咱成都人就这样,高兴!”,陈以庄伸出虚引,“方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请坐”。
“陈大人请”。
“方大人是从贵州过来的么?”,成都的媳妇儿?陈以庄暗暗转着眼睛,老子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途中可曾遇见凌先生?哦,下官唐突了”。
这位陈大人知道自己与凌郎定亲的事?“我们是从播州府、重庆府一路过来,倒是错过了”。
“真是可惜了”,陈以庄想起侄儿陈用良那日的一番话,心头不由愈加地热切了,“凌家的案子大人知道么?”。
凌家?凌郎?方三娘心中一紧,“大人,是不是有凌郎出了什么事?”。
“大人莫要担心,凌先生没有事”,陈以庄见方三娘面现紧张,心里哪敢卖什么关子,连忙将凌家的案子细细说了。
方三娘听得心里发痛,抬头看着趴在围栏上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叔小姑,眼圈一红。
陈以庄也抬头看过去,不由吃了一吓,江安王竟然也在这里,还有张公子、张小姐,王小姐怎么也舍得出来了,自己一时只顾着方大人了,却是没有瞧见。
“时辰不早了,小王也该走了”,朱宣址走下楼梯,陈以庄方才在门外那番话他自是听见了,自己这身份在这里着实不便。
“且慢!王爷请留步”,门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