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里,那位少奶奶就在这里,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一个不好就伤人伤己,妙玉姑娘真的不用奴婢陪着?“别院的下人恭敬问道。“不用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妙玉道,下人应声离去。
“姑娘,让奴婢们陪你进去吧”,冬夏道,冬青也点头附和,“不必,你们留在外面就好,放心,不会有事的。”妙玉道。“那姑娘小心”,妙玉看冬青冬夏一副好像要去面临豺狼虎豹的紧张样子十分好笑。
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胜如西子妖绕,更比太真澹泞。
妙玉进得门来就见一美貌不似凡人的妙龄妇人,一眼望去竟与黛玉有几分相似,但若又不似黛玉那般清冷孤傲高不可攀,反而温柔如和风细柳,使人见之可亲,如今那美人无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眼无神,脖颈上一道乌紫的勒痕明晃晃的矗在那里,从中可见曾经的惨烈。
“秦姑娘,可还安好?”妙玉问道。那妇人不见波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眼珠也不见转动半分。“秦姑娘,错的又不是姑娘,姑娘又何苦为难自己,你若死了,你那禽兽不如,玷污你清白的公爹不会有半分伤心,不过是没了一个玩物罢了,至于你那丈夫,很快就会忘了你,然后续娶,可能以后想起你时还会骂一句‘那个勾引公爹,不甘寂寞的荡妇,你觉得你死了,谁会为你伤心呢?是你那把你从养生堂抱出来的养父秦业,亦或是你那年幼的弟弟秦钟?“,语言是一把无形的利器,甚至比那杀人的刀剑还要伤人几分,现今妙玉的话于可卿来言就是如此。
一直无声的可卿脸色更是苍白几分,贝齿紧咬下唇,甚至要出了血来。妙玉见她如此不禁心生怜悯,但不如此,怎能达到效果。
妙玉狠下心来又道:“秦姑娘觉得我说的可对?秦姑娘若要一心寻死,我也阻拦不住,但是秦姑娘可要想想清楚,就这般死去真的甘心吗?不如让我猜猜秦姑娘为什么一心要寻死,是因为贾珍对你的玷污?恐怕不是吧,要不然第一次的时候为什么不寻死,反而要等到被人发现才想要一心寻死,是因为你发现你对贾珍的玷污并不抗拒,但是你从小接受的女德女戒这些东西告诉你,这些都是荡妇淫贱之人的表现,所以你自我厌弃,内心矛盾,直到你和贾珍的事被瑞珠发现,你怕你们的事情被传出去,所以你害怕从才想一死了之,秦姑娘觉得我分析的可对?”。
可卿’噌‘的一下做起来,锐利的目光直视妙玉大叫道:“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不欢迎你,请姑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