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位姑娘的家里人就任由下人如此败坏姑娘们的名声?”黛玉毕竟还小,又无长辈教导,只是感觉不对,还是晕晕乎乎的,紫鹃就率先问了出来。
妙玉看了紫鹃一眼,道:“这两位姑娘既说是与那甄公子青梅竹马,那必是一起玩耍长大的,若是家中有人何须去亲戚表亲家住着。这两位姑娘一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也是本朝世代为官的,只是这家子嗣单薄,到了这姑娘这辈儿嫡枝的就只她一人了,另一位姑娘家中经商的,只是父亲早亡,族人凶狠,只剩弱母幼弟,怕族人谋夺财产,所以只能在甄府寻求庇佑”。
紫鹃好奇道:“那这还有何可选的?那定是要选那位官家小姐了,那商家小姐虽是有钱,可这位官家小姐几代为官,又独她一女,嫁妆想来也是不少的,且甄家虽是奴才出身,可那老太太是皇上的奶娘,又出了一位贵妃,是八皇子的母家怎会缺钱?”。
妙玉道:“我们这些闺中女儿只道是银钱污了眼,脏了嘴,却不知这世间的大部分人恨不得日日与它大被同眠方好,谁会嫌那金银咬了手?“
黛玉亦是好奇,书香门第的女子,虽不至于视金钱如粪土,但也不可被钱财迷了眼,她道:“难道那甄府之人也是如此吗?”
妙玉见她感兴趣,接着道:“甄府也是好几房的主子,嫡嫡庶庶的主子也是不少,并非每人都能穿金戴玉,并且为了府里所谓的颜面并不讲什么开源节流,听说管家太太的嫁妆都动了呢。”
黛玉怜悯道:“那这两位姑娘的处境也定是可怜的“。妙玉心道:我的好妹妹呀,你还同情别人。
妙玉道:“那又能如何?那位管家小姐更可怜呢,她父亲临死前将家产都交给了她外祖母甄老夫人保管,说是给这姑娘做嫁妆,还给了甄家不少银钱”。
黛玉道:“那还不好吗?,想必这位姑娘的外祖母定能好好保管的“。
妙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道,绛珠妹妹虽然聪慧,可到底是单纯,以后还是得好好教教才是。”坏就坏在这钱多,府里的几位夫人太太可都打着这笔钱的主意,现在就看这些人的良心了,“,妙玉道。”姐姐此话何讲?“黛玉不解问道。
妙玉笑道:”难道不是吗?这老太太年纪毕竟大了,现在一心想将这外孙女和孙子凑做一家,可外孙女再亲能亲过爱孙家族,若是甄家缺钱,几位夫人太太使使劲儿,难保老太太不会将钱拿出来,尤其事关甄公子的时候,老太太心里两人迟早是一家,孙子提前用用外孙女的嫁妆也是使得的。这还是有良心的情况,若是老夫人寿数到了,那些后宅手段手不粘血的要一个人的命还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