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干涸的血,以及腐烂发臭的尸体是温凉第一眼就看到的场景。
而在这间屋子的门前,恭谨整个人似乎都被这个场面给吓傻了。
“没看过?”温凉推了一把恭谨,不算大的力气却刚好把她给推到了一边。让这一幕离开了她的视野。
“没……”恭谨摇了摇头,捂着嘴,一副想要呕吐出来的样子:“只是……只是突然间看到……下意识的反应……”
温凉看看她,随后转过头,看着屋里的那具腐烂的尸体。
尸体应该是个僧人。因为它的身上穿着灰色的僧服。
在僧服胸口处,有一道几乎贯穿了整个衣服的裂痕,断口齐整,显然这是刀弄出来的
因为换做是剑的话,衣服的断口不会这么长的。
“还是那把刀?”
温凉心中暗道。却没有走进屋子里去仔细的看。
因为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难闻了一些。
兴许之前整个房间都是封闭的原因,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溢散。而刚才恭谨一开门,那股发酵的臭味让人愈发的难以忍受。
毫不犹豫的关门
转身
恭谨跟在身后问道:“你准备带我去哪儿?还有……我能问问我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父亲,恭睺?”
温凉头也不回的问道。
恭谨连忙点了点头,眼睛里亮起了期冀的神色。
但是温凉接下来吐出的两个字,却让她眼中的光彩瞬间的凝固住了。
“死了。”
“死……了……”恭谨就好像是被一个百斤的锤子一下子砸中了脑袋一样,大脑瞬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温凉挺住了脚步,微微转头,看着呆立着的恭谨,既没张口说话,也没继续前行。
似是在等
眼泪在不知不觉当中滑落。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唐家的毒……哪里是那么好解的……”
恭谨喃喃着,泪水止不住的下流。
当初是她亲眼看着父亲中了唐千的毒针的,虽然她不知道父亲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但是唐家的毒的猛烈,江湖中人无一不知。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是自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对江湖的险恶也是知之甚多。
“那……”
恭谨张口,似是想要再问。但温凉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
“走吧,一会儿唐家的人追上来了。”他的声音仍旧淡漠,但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
不过这一点点的变化,恭谨并没有捕捉到。
她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使劲的点点头:“好,好。”
那双明亮的眼睛当中蒙了一层名叫仇恨的阴翳,温凉深深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
日照当空
两人重新上马
不过两人骑着马在林中穿行了没多远之后,温江却蓦然的皱了皱眉。
转头,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摄人的冷意。
“你先走,不要停。”温凉一把拉紧了缰绳,冲着恭谨道。
恭谨看到这一幕,又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着头咬了咬嘴唇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前奔驰。
“小心……”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两个字,在原地陪伴着温凉。
身后的有追兵,而且数量不少。在温凉的感知中,他们几乎是毫不遮掩的,那股马蹄的踢踏声在他的耳中几乎是充耳可闻。
“比我想象的要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