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魃!是魃种的妖!(1 / 2)这座城里有怪兽首页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一定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谨记!谨记!谨记!”

麻将镇镇北的麻将馆里,面墙而站的刘一饼向身后的白板大声朗读出了,贴挂于墙壁的白色写字板上写有的这段黑色字句。

“重要的事情讲三遍,没想到我年过半百的老顽固师父也懂这时髦,嘿嘿,可真让我挖眼相看了呢!”

刘一饼嚼完这一句碎嘴,嘴角一翘呵斥一笑,随即快转过身,向白板说:

“老白,你看到也听到了吧?不是我存心不帮你,而是师父留有遗嘱……呸呸呸,不对,不对,是嘱咐。所以啊,大门在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刘一饼一吹刘海,从口袋里掏出半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绕走到白板身后,在一把被屁股盘的锃亮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接着嚓的翘起二郎腿,嘴里哼起乱七八糟的小调,眼珠瞅着屋子四周滴溜乱转起来。

白板噌的急转过身,一脸惊恐的说:

“可是一饼,你师父胡麻将不在家,你再不去捉那妖的话……”

“问一句,你看过那是个什么妖吗?”

“魃!是魃!究竟是什么物种的魃我没看清,就是它的嘴巴一张开非常大,大的能遮天!”

“哇靠,魃?!算我多嘴。”

刘一饼忙猛摆手猛摇头。

“一饼,你不管吗?你要不管,我二叔会完犊子的,那个魃种的妖说,今晚就会让我二叔完犊子的!”

“嗨!命有长短,早完犊子晚完犊子都得完犊子,回家告诉你二叔想开点儿。”刘一饼把头斜向一侧,继续哼起小调。

“刘一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谁愿意自己早死?不都愿意长久活着?你好歹也是个捉妖师,怎么一点儿正义和怜悯之心都没有啊?”白板生气的说。

“一句三连问,看来你是个问题少年啊……呃,不对,你今年22了,跟我同岁,应该说是问题青年才对,哈哈……”

刘一饼在藤椅上笑成一团。

“刘一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刘一饼用手一指挂在墙上的钟表,笑着说:“喏,具体的说是2012年5月5日下午5点30,再过一个半钟头就新闻联播了,记得看哦!哈哈……”

“刘一饼,看你这样子你是铁定不帮我二叔了呗?”白板一板脸问。

刘一饼停住笑声,手指向白墙上的黑字:“三个谨记,师父的话我不能不听!”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去凉皮店找古南风了,你要知道,在这麻将镇上可不只有你麻将馆能捉妖!哼!”

白板朝刘一饼一翻白眼,扭了身子气呼呼的向门外走了出去。

“可算清净了,切,就你那卖猪肉的二叔,平常卖肉就缺斤少两的,活该被妖缠着。我去,还是个魃种的妖呢!怪不得师父留言在板不让我自行捉妖,魃我哪搞得过啊。青铜撞王者,身碎成渣惨兮兮啊!话又说回来,麻将镇咋出现魃种的妖了呢?难道有谁破了魃界的界镜锁?嘶~怪哉!不过这种问题轮不到我来疑惑,师父回来再说吧!”

刘一饼小声嘟囔完后从藤椅上站起,将手里吃剩的瓜子揣回口袋,擦擦嘴角拍拍手,走到一个木柜前,对着立放在柜面上的相框里所装裱的一张黑白照片看了起来。

这个相框已经装裱了黑白照片二十二年,与刘一饼同岁。

黑白照片上一字排开七个青年男人,衣着均是统一的中山装。

对于这张照片上的人刘一饼除了认识年轻时的师父胡麻将,剩下的六人就都是陌生的了。

刘一饼也曾好多次向师父问过那六个人是什么人,但刘一饼每一次的问都会换来师父相同的回答,关你屁事!

发呆的看了会照片,刘一饼又走到紧靠西墙的麻将桌旁,先是将散落在桌面上的麻将收集到麻将盒里。

接着走进西屋拿了两桶泡面出来,把泡面放到了紧靠西墙的麻将桌上。

然后刘一饼就瞅着那两桶泡面发起了愁。

垂下西山的夕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四处升腾炊烟的麻将镇,散发出了如血般艳红的光。

那些光化丝化缕,像似一条条畏手畏脚的窃贼,通过门窗,偷偷地溜潜进了麻将镇每户人家。

包括麻将馆大门上那块极其彰显年代感的,只剩下一个“麻”字的破烂牌匾,‘血光’也以猥琐的身姿附在了上面。

“红烧牛肉,西红柿鸡蛋,到底先吃哪个才显得有排面呢?哎呀,真是太难选择了……”

刘一饼正在犯愁呢,这时拥有一副公鸭嗓的花红中大步戳戳的快走了进来。样子很急,就像便秘拉不出粑粑。

“一饼,快救命啊!”

刘一饼一听,抬起头,甩出一张疑惑的脸。

“我要完犊子了,那个妖说今晚要杀了我,我……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我还有第一次呢,如果我被妖杀死了,那我岂不是太冤了?”

刘一饼点点头。

“是吧,我就知道我会很冤的,所以我想……”

刘一饼啪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嗨呀,我这脑子,先吃哪桶面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有排啊!”

说着,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包袋装的鸡排,啪的往桌面上一拍,哈哈笑着说:

“加了鸡排,随便吃什么方便面都是有排面,哇哦,我简直聪明到爆了!”

“搞半天,你没搭我的话啊?”花红中表情呆滞的问。

“哎呀!”

刘一饼突然惊叫一声:“红中来了呀,刚看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来干什么呀?”

“我是……”

“啪!”

刘一饼一拍桌子。

“嗨,瞧我这脑子,来我麻将馆里当然是打麻将了,”随手指一处麻将桌:“喏!那!玩去吧!一缺三的麻将可带劲,可好玩了。”

“其实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