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不说话了，看着马大牛蹲下来，皱眉思索。

此时虽然风平浪静，但不知怎么的，上官婉儿心里却是突然涌起一股寒意。

直觉告诉她：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马大牛思索了半天，突然问道：“长安最大的窑子在哪里。”

“什么？”

“我问你长安最大的青楼。”

上官婉儿说道：“当然是常乐坊的怡红院了，唉！我说你这家伙，这时候你还问这个干什么？”

马大牛说道：“好！那就去长乐坊，去怡红院！”

“什么？你这狗东西！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想要去……”上官婉儿也是个暴脾气，不由分说一拳就打在马大牛身上。

“别嚷嚷……”

马大牛小声说道：“我这么做可是大有目的，可别让人听见了，泄露的机密可就麻烦大了。”

上官婉儿压低声音，气鼓鼓的说道：“你去怡红院还有什么目的，不就是……不就是……”

“妹子，这个你就不懂了。你听我分析……”

马大牛看看周围，人多嘴杂不好说话。就把她拉进海关档案中心一楼的小房间里，关上门说道：“你想想看，从御书房案发之日到今天，狄仁杰，李元芳，明世隐，皇家密探，尧天组织，他们都在追查凶手。到现在找到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上官婉儿说道：“马可波罗小心谨慎，他的行踪不会随意暴露出来的。”

“对啦！”

马大牛小声说道：“所有的寺庙教堂道观都查过了，一个可疑的都没有。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查？”

上官婉儿想了想，红着脸说道：“窑……青楼……”

马大牛一拍手，笑道：“这不就对了吗？”

上官婉儿一脸恶心的说道：“西方传教士躲在长安城青楼里面，这个，不妥吧……”

马大牛接着她的话说道：“这个东西让人没法接受是吧！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马可波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上官婉儿内心里还有些疑惑，说道：“可是西方传教士是有信仰的，他们怎么会愿意……”

“妹子，这个你就不懂了！”

马大牛分析道：“第一，他们不是普通的传教士，也不是正常的传教士，准确的说他们是黑暗传教士。第二，那些黑暗传教士还有马可波罗，他们只是在青楼里藏身而已，要不是非得要……所以，你懂了吧！”

“我还是觉得这个想法有点下作。”

虽然嘴上反驳，但上官婉儿还是被说服了。上官婉儿问道：“可是长乐坊有那么多的……青楼，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不是已经说了去怡红院吗？”马大牛心里笑道：这上官婉儿平日里官威很大，实际上内心里终究还是比较保守。扯到青楼这种地方，不免脑子里有些打结。

“你怎么知道他在怡红院？”

马大牛笑道：“直觉，直觉！行了吧！”

“不行！”上官婉儿摇摇头，“就算知道是在怡红院，你怎么查？青楼可不比其它地方，你进去一查，他们立马清场，让你什么都查不到。那些人为了钱，可是会使出手眼通天的手段。”

“这个我知道，所以才要你配合我演出嘛。”

“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可不能去那种地方，打死我都不去。”上官婉儿的头差点摇得掉下来。

马大牛说道：“想要干大事，就得豁出去，只是让你去做戏而已。紧张什么。再说了，你要是继续耽搁下去，搞不好明世隐的人就会去了。”

上官婉儿一咬牙，说道：“好！走，去常乐坊。”

“去干什么呀？”

上官婉儿红着脸说道：“去找马可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