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大黄鸭(1 / 2)正意连萌首页

潜艇上,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看着手里的烟头,眼神里散发出淡淡的哀愁,香烟不紧不慢的燃烧着,她感到时间也是这样,一直在被消耗,永远只会变得越来越少。无论是受了潮,还是没有火,有的烟头永远也点不着;无论是被人掐灭,或者被风吹灭,有的烟头还没有燃尽就已经熄灭;除非这支烟没有人用来抽,只是用来燃烧,才能完全被燃烧殆尽,因为想抽烟的人不一定原意被烟头烫到手指或口皮。

“我竟然费时间来瞎想!”鲁菲丢了烟头开始单调地做着俯卧撑,心里开始规划起接下来的工作,她每做一个俯卧撑,感觉她手臂上的火枪就又重新上好了子弹,准备下一次开枪。

“鸭鸭压压”的歌声越来越近,鲁菲起身一边用外套上的触手来擦汗,一边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在太阳升起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岛那么大的天黄鸭,天黄鸭是从星际之门里跑出来的物种,天黄鸭的成长分为几个时期:小黄鸭-大黄鸭-黄上鸭-太黄鸭-太上黄鸭-天黄鸭-天上黄鸭-天外黄鸭-外太空黄鸭-外太空黄上鸭-外太空天黄鸭,天黄鸭处于中期,而外太空天黄鸭处于终期,所以习惯将该物种统称为天黄鸭,但是各个时期的天黄鸭都生性凶猛,会模拟各种动物的发音,那次意外导致星际之门足足瘫痪了两年。

第一只天黄鸭从星际之门里跑出来的时候,被守夜阿姨拍自媒体上,那个时候人们第一次见到这个物种,只是将其称为形象的称为“大黄鸭”。5分钟内守夜阿姨的自媒体点击总量就从过去十年里从未超过的三位数,突破到了三百位数。视频的总时间只有10秒钟,前三秒的时间里能够看到突然启动的星际之门里跑出了很多难民,窗外是发出“哔哩哔哩”警报声的星际之门,和黑压压的人群,第四到第六秒的时候,一个燃烧的破次元级逃生舱从星际之门的顶端往下坠落,并在人群中爆炸,第六秒的时候一只和星际之门等高的天黄鸭在逃生舱爆炸的瞬间从星际之门门内冲出,一边用死亡摇滚的腔调唱着“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一边开始踩踏难民和周围的建筑,紧随其后的是天黄鸭都要更小一点,或者小很多,鸭群快速散开,合声唱着“嘿-嘿-黑油黑黑”,视屏的最后一只天黄鸭的大脚踩在了拍摄者的位置。5分钟后,那个拥有星际之门的超级大国从这个世界的版图上消失了,那个国家曾经将这个世界支配了一千零一个世纪,用一千个世纪囤积起来的财富,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修建了这个足足有998米高的星际之门,最后在试营业的第一天就被另一个即将灭亡的外星文明开启,并因此迎来了国家的灭亡。

灭亡倒计时:18分钟。

“报告首长,星际之门检测到异常信号,报告完毕。”一个带着绿帽子的男人站在门口,向门帘后女人敬礼。

“报妮骂万壁,”门帘内的女人正在专心剪指甲,头也不抬地说,“右异唱不知道羞啊?叫塔闷自忌借决问替。”

“收到首长指示,命令立刻执行。”男人长得很中正,做了两个下蹲表示告退后,立刻朝着门口拿枪的守卫砸了一个扭蛋,扭蛋和守卫接触的瞬间,守卫的表皮开始滑落,到最后露出守卫的本来面目——完全脱落的脸部下是一块人头那么大的显示器,原本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眼眶那么大的摄像头,一个能拍摄高保真画面,一个则记录下被拍摄地区的热量变化,两者都支持高速拍摄的功能,据说整个军区的监视器都由一家叫“泥糠”的私人公司提供,首长每个周都能因此获得一笔比自己年薪还高的收入,除了“泥糠”公司的双头业务经理和首长自己就只有这个戴绿帽子的男人知道这个秘密。

“塔闷,塔闷,我是黄大牙,我是黄大牙,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黄大牙从守卫原本是耳朵的地方扣出一副耳机带好,并开始快速击打机器守卫的腹部,这台机器人的腹部有一套感知系统,通过快速击打可以将10秒内的录音和图像传播出去,在击打的过程中,机器人会获取到攻击者的DNA作分析,以此来分析攻击时的脑部信息,以此来寻找需要被广播的目标——如果攻击着对目标的感知记忆越精确,广播精度就越高,可以直接从云端调取相似的图像、声音、味道、触感等交叉对比。另一个功能则是精确打击,能根据攻击者攻击时的心理需求,放射出特定波段的脑信号令目标致死、昏迷、致幻、致郁或者腰酸背痛腿抽经。

“牙、牙、牙疼,你不是在弄我?”屏幕那头传来一个正在蹲坑的爆炸头少年,脸上表情高度扭曲,“每次你黄大牙联系我,都是让我牙疼,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你知不知道。”

“我疼你不好么?”黄大牙压低了声音,“说正经的,技术部那边就你一个人么?”

“就我一个人,想过来办什么正经事么?”爆炸头少年邪恶一笑,传来了一连串响亮的屁声,屁声在卫生间里久久回荡。

“我需要你……”黄大牙开始一本正经起来,额头和鼻梁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你需要我的什么?”爆炸头少年又是邪恶一笑,传来了一个物体落入水里的噗通声。

“我需要你去检查星际之门,总部这边怀疑星际之门有异常情况,你小心一点。”

“我办事,你放心。”爆炸头拍了下胸脯,把手向屏幕一指,露出自信的笑容,却在指向屏幕的同时手纸也从手中滑落,他伸手去抓不仅没有抓到还朝着镜头的方向跌了个跟头,视频终止,显示出四个白底黑字:通话结束。

灭亡倒计时:13分钟。

“好的,朋友们,距离嚎呻吟总决赛开赛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一个浓妆艳抹的高挑女人拿了个保温杯一样的话筒奋力喊着,背后是一片热闹的场景,“最后三十秒的时候会有绚丽的烟花表演,烟花表演开始了”镜头里的女人扭过头欣赏天空中绽放的礼花,一个门卫装扮的阿姨泡着脚,一手把泡面往嘴里送,一手拿着个巴掌大的全息手机,手机内的女人望着天空,天空的礼花绽放出一个“X”的字样,女人回过头,一脸喜悦地说”让我们倒数十个数,十、九、八、七……”守夜阿姨看得激动了,抓着泡面的手也跟着女人一举一放地喊着“六、五、四……”一举一放之间,泡面就像是摆动的草裙,草裙在摆动之间,把海椒、死猪肉肉粒、地沟油甩得守夜阿姨一身都是,守夜阿姨越来越激动眼睛越睁越大,显得炯炯有神,脸涨得通红,因为过度兴奋而开始微微抽搐,声嘶力竭地喊着“三、二、一……”突然,全息影响被切断,全息投影变成了一个带着绿帽子的男人。

“阿姨您好,我是塔闷的爸爸,过去的5分钟里我用各种方法联系他,他都没有回应,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控制室看一下吗?如果控制室里面没有人,拜托你挨个去男厕所敲门,敲门没人应的话,直接进去检查也可以,如果他没什么大碍,一定要让他第一时间去控制室。”屏幕那边正是黄大牙,黄大牙面色凝重,语速很慢,说话时略有停顿。

守夜阿姨拂去脸上的海椒和肉粒,用搭在腿上的毛巾,往脸上一抹,胸脯一挺,朝黄大牙敬了个军礼。

“我们这边在5分钟以前组织了附近的人手,预计半小时后到达星际之门军事区,到时候还得麻烦您。”

灭亡倒计时:7分钟。

“观众朋友们,嚎呻吟总决赛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我们明年再见!”女人将保温杯状的话筒抛向空中,话筒脱离手中时,变成了一只白鸽,白鸽围着女人飞舞,“鸽白泥,鸽白泥,””的唱着,音律多变,清脆响亮。

“塔闷在吗?”守夜阿姨用手机敲打着厕所门,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广播室,学那些主持,对着话筒说“广播找人,广播找人,塔闷同志请立刻到控制室。”让广播循环往复的播放,转念一想,一定是塔闷的爸爸尝试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失败后才让自己用最原始的方式来找塔闷,正如之前几分钟那样,这个厕所也没有回应,守夜阿姨激动地踏入了男厕所。

男厕所的脑电波感应器感应到厕所内的脑电波信号,亮起了闪烁的霓虹灯,排风系统的嗡嗡声被“冬辞打祠”的迪斯科音乐覆盖。基地内为了增加闲时的娱乐性,在厕所内安装了这套可以根据厕所内最强闹信号的意愿来投射到实景中的声光系统,当然都由一家叫“泥糠”的私人公司提供,首长每个周都能因此获得一笔比自己年薪还高的收入,除了“泥糠”公司的双头业务经理和首长自己就那有这个戴绿帽子的男人知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