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了,她找了洗衣店的工作,皮氅男对她纠缠不休,用皮氅威胁她,不得已的她再次与他发生了关系。
但被梁志军发现了,梁杀了皮氅男,吴志贞对梁志军是愧疚的,因为她并没有告诉自己跟皮氅男之前的关系。
在这样的前提下,心怀愧疚的她帮助同样心怀愧疚的梁志军隐身成为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还是那个缺乏安全感的南方女孩,她再次寻找安全感。
但她不知道,梁志军对她的爱越发的畸形,开始控制她的人生,她的希望被梁志军一一粉碎。
梁志军成为她的梦魇,她的人生无法摆脱这个曾经深爱,但现在开始在精神上折磨,乃至摧毁她的男人。
直到张自力的出现,吴志贞不让张自力跟随自己,那时候她不知道张自力跟踪她的原因,但她知道张自力跟踪自己会死。
吴志贞对张自力的态度产生变化应该是她受伤时,张自力给她去买医药水,还把前来洗衣服的顾客给打跑了。
张自力对吴志贞的这种保护被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吴志贞当成了最后的依靠,后来的事件一步步进展,吴志贞的梦魇梁志军死了,她悲痛但也轻松了许多。
张自力疯狂迷恋吴志贞的同时,她也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这个浑身缺点的男人。
因为他,她重见光明,只要轻轻推开眼前的大门即可,可这时,她最爱的也最爱她的张自力把门关上了,让吴志贞彻底绝望”
还未说完的安希说不下去了,捂着眼睛看向一旁,声音很小,但都能听见抽噎声。
“好。安希你先休息会。”拍了拍手掌的刁亦男说道:“安希对吴志贞这个角色的理解很饱满。我好像看到她勾勒了一个完整的形象。
我对她出演吴志贞这个角色越来越看好了,她身上有南方姑娘俊秀,还有一种坚韧的气质。
雪冰,你算了你先别说。顾君你说说张自力吧。”
点名王雪冰的刁亦男看了一眼安希,又重新点了顾君,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看到安希现在的状态不太好,生怕王雪冰描述梁志军的时候刺激到了安希。
可刁亦男不知道现在的顾君更不想说。
顾君对着刁亦男隐蔽的摇了摇头。
刁亦男没有理会到顾君的意思,只当他怕自己的理解不到位被其他人轻视才不好意思开口的。
于是主动安抚:“没事,你大胆的说,我们这么多人呢,都会给你建议的。”
“要不,让其他人说罢。有些事情我还是那不太准。”顾君再次拒绝。
“小顾,这不是你的风格吧。前几天咱俩交流的时候,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你就把那天说的说一遍就好了。”用手指点着顾君的王景春说道:“别看小顾年轻,还真的挺有想法的。”
“说罢,不要怕丢人。”
“就是,就是。”其他人都在怂恿着。
顾君实在推辞不过:“亦男导演,我看安希有点累,要不让她回去休息下?”
“你有什么不想让我听?我就不走。”安希直接呛了一句。
其他人这才明白,这里面好像有事情啊。
可到了这地步什么也没法说了。
顾君心道,今天藏得住,以后必然是藏不住的,说就说呗。
整理下思绪的顾君直接开口道:“我个人理解的张自力是不爱吴志贞的,他只是迷恋她。张自力有病,他的职务代表的是正义,但他这个人本身是阴暗的,是功利与自私的。”
“首先,他从跟踪接触吴志贞都抱有明显的目的性。与荣荣的交流也在不经意间获得了许多的信息,这是他多年条子经验教会他的审讯技巧。
他看穿了吴志贞,在她受伤的时候没有安慰她,而是出去买药品。甚至,来洗毛衫的小混混也是他找来的,他通过策划的这一场英雄救美虽然老套,但吴志贞却最吃这一套,张自力的形象也在吴志贞的心中建立起来。
吴志贞对他的态度果然发生了变化,滑野冰、看电影,都是张自力故意的,他带有非常明确的目的性,他察觉吴志贞身后好像潜藏着什么危险,有人在跟踪他,他在以自己为诱饵。
只是没想到执掌鱼竿的战友小王却折在这人的手里。
最后他揪出了梁志军,但总觉得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五年前他是条子,抓嫌疑犯,当场击毙两人,没有经过审讯,这两人被当成了凶手。
可五年后,同样的案件重现,现在的他们追捕梁志军,梁志军与当年的两人一样持枪拒捕,然后被当场击毙,同样没有经过审讯,同样被当成了凶手。
多么相似,甚至一模一样。可当年是错案,今年会不会也是如此?在迷雾的背后是否还有一只手在操控这一切。
如果有,那就只能是吴志贞。如果没有没有如果,当男人心生怀疑一个女人的时候,一切都将开始迅速坍塌。
张自力去找皮氅的主人,意外得知吴志贞竟然有给人当小三秘密在,她有了杀皮氅男的动机,于是有了摩天轮的激情一夜。
他得到了她,她考验了他,他出卖了她,她的世界彻底坍塌,被她最信任的男人亲手摧毁。她不在寻找新的安全感,她选择放弃自己的人生。
张自力成功了,他找到了心中认定的真相,他获得了成就感和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成就他心中荣耀,这注定他无法放过吴志贞。
而这,也是张自力的心病。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
连荣荣这样这样的人都知道担忧吴志贞冷给她送外套,张自力在另一辆车上却避而不见。
就像我昨天大概是真的想要与你相拥取暖,而我今天大概也是真的想要送你去死。
与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张自力是不爱吴志贞的,他对她只有欲望,只有索求。
因为若有爱,那这一切也太荒诞了。
这是动机与结果背离,是现象与本质分裂,是与人性背离。
荒诞还在于,它好像哪里不合情理,但是又通通说的过去,但你若说它说得过去,却又通通不合情理。
这何其可笑,可我笑不出来,就像如鲠在喉,就像心口被堵住。
对于张自力,我只想说一句:去的。”
说罢的顾君恨恨的把手里的剧本摔在地上,站在原地看着剧本气喘吁吁。
仿佛刚才一摔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