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在京都城东的一个小湖边,算是京都城的一处景点。
只是时值秋,这个时候的天气较凉,大白天的且没几个人在此游踏。
阿铁儿骑着马来到湖边之时,老远就瞧到一身影背对着自己,站在亭中,观赏着湖景。
瞧那背影,阿铁儿只觉得一阵眼熟,但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只是毕竟就百十来步了,阿铁儿不费神去想。
策马来到不远处之时,运气高声喊:“阿铁儿赴约而来,下何人,至此地何事?”
那人闻言,肩膀一抖,回过头,竟是一张阿铁儿曾见过的脸庞,是那边城的木狂尘。
只见木狂尘瞧到阿铁儿真的孤身前来,不由得微一笑:“阿铁儿少侠果然是信人,这一纸书信,就敢孤身前来,当真不怕凶险么?”
阿铁儿已策马来到亭子边,下了马来,朗声:“既然敢投书约,缘何不敢前来?木夫人,明人面前不暗言,今日寻某前来,到底为何事?”
木狂尘嫣然一笑,待罢,忽瞥见阿铁儿走路而来,腿脚轻踏,疑惑:“咦,阿铁儿少侠,难道受伤了么?”一面说,木狂尘且走下台阶,扶着阿铁儿向上走来。
阿铁儿轻一笑:“许是吃坏了东西,不是什么大事!若木夫人不是在今日约见,早些日,只怕得叫人抬着前来了!”
木狂尘闻言手一紧,想起了什么,旋摇头:“那阿铁儿少侠现在应无什么大碍了罢?”阿铁儿已走进了亭,木狂尘扶着阿铁儿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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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之后,阿铁儿笑着:“没什么大碍!不出三日,定能全复原,有劳夫人挂碍了!不知夫人今日神秘的约在下前来,到底有何指教,如今这四野无人,掌门且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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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上马。
罢一抖缰绳,这马儿就跟风一样的载着两人向边城方向驰去。
两人一路之上,默然不言,不用一会儿,就拐上了差道。
…………
半日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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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跑出百里许,就见前面十来个泼皮,围着一帮子农夫。
其中一名一脸痞子相的家伙拉着一农家姑娘的手。
那姑娘眼中噙满泪水,想哭且不敢。
旁边的村民皆紧张着拿着那些农具,与这帮泼皮对峙!
“木夫人,慢点,前方发生什么事了?”阿铁儿见得前方的情景,不由得说。
木狂尘乃是此边城的府长,对百姓至是关怀!不曾想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竟有这青皮无赖欺村民,木狂尘是气的牙碎。
纵马来到那附近,直接诧得这帮子无赖躲了开去,对着那为首的村民:“张大哥,这是怎了?”
这里临近边城城门,边城官邸不但时常卫护村庄,且为农民修桥铺路,挖掘井渠。农忙之时,便会组织侍卫,为村民收割作物。
这一带的村庄的村民,皆是心中念及官邸之好,与其关系紧密,如今,木狂尘且成了本城的府长,这些村民自然皆是认得木狂尘了。
这张姓汉子本是气愤不已。
前番有一批行人从北方路过村子,出于好客,大家皆拿出那食物、酒水,尽心招待他们。
不想这批行人见到村里的张老汉家的闺女悄人,就直接准备带走张老汉的闺女。
张姓汉子自不服,就带着一帮村民围了上来。
这帮行人就立时翻脸,显出了那泼皮的行径,直接抽刀吓退了十来个村民。
一下子大部分村民皆被镇住,只有张老汉心怀女儿,兀自出头。
这帮泼皮吓退了村民之后,满以为就可以逍遥的带着张老汉的闺女走了,不想这张老汉仍是出头。
那为首之人竟直接将张老汉踹成了重伤,旋嗔骂几声,就准备扬长而去。
张姓汉子不服,就带着村子里那仅有的一些青年汉子,追出了村来。
在对峙之时,就见得一批马儿忽冲散了这帮泼皮,一名妇人与一位年轻人各立马上,冲着张姓汉子问起话来。
“木………木府长?”张家汉子很诧讶木狂尘记得自己,且在这个时候出现。
那帮泼皮虽然可嗔,可皆是练了几手的角色。
本来村民们一股子冲劲儿,追了出来,可是随着对峙的时间越久,这气势就渐弱了。
那帮泼皮是有意戏耍这帮村民,等着这帮村民气势弱了之后,便动手海扁一顿。
“怎回事?张大哥出来说话!”木狂尘全然不瞧四周的泼皮,只是问着张家汉子。
张家汉子本来几近绝望,这时救星从天而降,大喜:“木府长,来得好!那帮人,他们抓了老汉的闺女,想掳走她!”
木狂尘闻言瞬间脸寒,冷的回头瞧着那抓着张老汉闺女的泼皮:“什么人,为何行此盗贼行径?”
那泼皮蓦然见到木狂尘,不由得直接厉声:“滚开!”
一面出声,这泼皮且伸出手来,准备去袭击马上的木狂尘。
阿铁儿见此,不由得大嗔,直接一拍马身,飞身而起。
旋闪电的一脚踢出,直取这泼皮无赖的头顶。
这泼皮虽然无赖,但是手底下功夫且是可以,竟趁着阿铁儿身体虚乏,出招过慢,是直接一爪抓出,抓住阿铁儿的脚踝。
旋就准备将阿铁儿直接轮砸出去,不想阿铁儿一招落空,直接是凌空另一脚踩出,这一脚且是出乎了那泼皮的预料之外,一脚将他的脸踩中,直接仰面倒去。
阿铁儿双脚踢出,无法保持平衡,兼且是体乏,竟直接从空中重的砸落在地。
那泼皮倒地之后,不由得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对着四周的泼皮喝:“个虎的,这小子照老子的脸踢,你们这帮蠢货且不去将他收拾了!”
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之间,从阿铁儿跃起发难,到两人一同落地,到那泼皮厉喝,总共不够两息。
其余的人在那泼皮的厉喝之下,才反应过来,皆是急吼的摆开兵刃,准备去擒拿倒落在地的阿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