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扑鼻,忍不住想尝一口,将飞剑取出,切割一块,吹了几口气,含在嘴中,久久不嚼,享受其中滋味,旋即吞下。
“还是差了点味道,远没有食铺卖的好吃,唉,也不知人家是何做的,倒想去瞧瞧。”
忽听脚步声响起,就见一小仆探头探脑的往庙里看来,见了袁飞一溜烟就跑了。
袁飞摇摇头,不明所以,继续翻滚手中烤肉。
不远车轮声响,外面驶来一辆马车,到了破庙前,跳下一仆役,指着破庙回头道:“少爷,里面有个男子在烤肉,小的这就赶走他。”
“小七,不可。”
车厢里传出一句温雅的声音,门帘子被一只手撩开,一白衫书生弯腰走了出来,下了马车,嘱咐道:“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人家既然先到就是主人,岂有客赶主人,你将行礼取下,今晚在此夜宿。”
说着当下朝破庙走去。
“是,少爷教训的是,小七知道了。”
小七拉起马绳,随着来到庙门古树下,将马拴好,入车内般了棉被,又提着餐盒,跟着书生后面,进了破庙。
书生门外停下,鼻子嗅了嗅,笑道:“好香!”
左右打量一下,就往里面进去,仆役三步跨做二步走,抢在前面,将棉被寻一处宽敞地抛下,拿出一块粗布,垫在地上,回身笑道:“少爷,您坐。”
书生将折扇放回袖中,从腰间取下一本书,随意翻看一下见天光暗淡,朝小仆道:“小七,你先生起火堆,我这看书不便。”
“是,是公子,我这就弄。”
说着一溜烟跑向门外,不知何处捡了些柴火,回来用脚将庙门关上,来到书生面前放下,取出火折子一甩,火光哗啦燃起,木柴似乎有些湿润,顿时一阵浓烟滚滚。
俩人连声咳嗽,捂着嘴不停呛着。
“小七!你这,这是怎么弄的?快将烟散了!”
“公子,我,我正在弄!”
小七说着,不知何处摸到一把折扇,对着火一阵煽动,顿时烟气大起,逐渐将房内弥漫,那书生咳嗽几声,面色涨红,就不见动静了。
“你这人倒也有趣,这般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袁飞忍不住笑道,吹口气,顿时将烟气收拢,起身去探那书生气息,虽然微弱,好在气息尚存,将葫芦里装的水给他灌下,将其躺好棉被上,朝小仆道:“这庙小又关了门,空气不通,你又弄些烟气来熏他,害他差点险先丧命了。”
小仆满脸通红,回过神来,闻此言语也是吓的不轻,更见自家公子躺在棉被上,顿时慌了神。
几步爬去一看,忙叫道:“公子!公子,你可还好?我,是小七不对,小七该死”
袁飞将门打开,坐回柴堆烤肉,回头道:“他没事,你别去嚷他,休息一会就会好了。”
小七回头哭道:“多谢公子相救,若是没你,小七就犯了大错,公子若是不在了,我也没脸回去见老爷了!”
袁飞将烤肉取下,吹口气,火堆熄灭,分了一条羊腿抛去,笑道:“你若想谢我,只需心中念我,来年烧香朝拜就是,这羊腿分你二人吧!”
“谢公子,我叫小七,这是我少爷,贵姓韩,我二人此去杭州赶考的。”
袁飞点点头,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你说的赶考是什么意思?”
小七将肉放好,忍不住咬了一口,回道:“公子去年初春县试通过,今年要去杭州府参加府考,若是通过了就算是秀才了,见了官老爷也不用跪拜,也不用交税了”
“原来如此,若是有空我倒想去瞧瞧。”
袁飞却有些兴趣,听他说着好像规矩挺多,自己最烦规矩,锁心困身,好不自在。
看着夜色渐黑,明月将至,袁飞告辞一声,朝屋外走去,来到一处山涧水潭,纵身一跃,入水化作蛟身,浮出水面,运气吸着月华,丝丝灵气自四周涌动,随着自己呼吸吐纳,不停汇聚丹内,体内紫丹越发顽固。
林间月光清幽,水声涛涛,袁飞待明月隐匿,收了吐纳之法,变化人身,朝寺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