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的不是猛汉就是非善,乔子孝现在正喝得半成醉,哪知上来挑事的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子。
即便是独臂三两下就制服了他,可他忽然发出蔑笑,“再长十年,十年时间我便能成一城功主,而你呢?杀了我又怎样?”
言语里挑衅的意味更加浓烈,乔子孝回头一想,怎的这副流亡模样能和一个娃娃一般见识。
那书生趁子孝分心,折扇翻拍将他的手挡去,然后整理整理衣装挺直了身板回到了座位前。
“功夫是好功夫,可惜你戾气太重,枉费了这身好武功!我没猜错的话,你体内的血淤久而不化多半是心有烦闷或是投报无门郁郁而成?”
哪里看出这细皮嫩肉的书生也会给人看相,他一言便戳中乔子孝的烦闷病根。
为了掩饰破解心结,乔子孝抓起一把花生就往嘴里塞,然后美美得喝了一大口酒,“崽儿,可看清楚了,精神得很!”
“哼,不要装模作样了!”
那书生话时只顾着细品手里的茶,淡定的模样倒是十分沉着。
子孝尤为不解,硬咽下嘴里的食物,可这时他发现自己经脉仿佛被堵死,并且随之而来的是下盘已然失去知觉。
书生看到这里,他慢慢转过身子往桌角子靠,指着子孝残缺的臂膀摇摇头,“手臂失了已成事实,心要死了那就真没救了,做一和尚撞一的钟的心一旦成为久疾病,再是英雄也难成大事!”
这顿教训正是到了心坎儿里,乔子孝此时对眼前的少年认识有了大不同,他饶有所思地点点头冷静了下来,以免在茶楼中引来别饶目光。
待子孝坐在对席之后,那书生就将桌上的酒水换成了茶,然后又取出两只新的杯盏悬起了桌上的壶。
他明显可以看到书生比之当前,悬壶的腕力已不如刚来的时候。
忽的他吭哧一笑,引得那书生投来莫名的目光。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书生此时的状况,那是中了太虚散手上玄的气。
“何故发笑?”
“我笑你不知死活,方才我若再动些气,你那条胳膊就和我凑一对儿了!”
乔子孝半开玩笑似的着,可心里也搞不懂这悬殊分明不在同等水平,到底是什么唆使他与自己过招?
如此,便趁着那书生低笑抿茶时,乔子孝目光一转悄悄探道:“人家那读书人最次的也起码是个九品的县官儿,你怎么混的?还有闲情雅致来这里玩耍?”
那书生一听,稍歇了片刻,然后突然眉目一蹙猛送两口清茶下去道:“横征暴敛,卖官鬻爵,即便是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又能如何?混得好那就得踩着人命,混得差那不得也是受人唾弃的杂碎?”
乔子孝貌似是听得出来书生怨气所在,他之痛苦也如当今己悲,沉思了一会儿子孝便端起了书生倒的茶,会心一笑一口饮下去。
书生见此两手一拍大喝叫好,随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子孝忽的不悦。
那书生喝罢,低声言语道:“唉,同时乞儿,再难翻身咯!”
“你什么?”
“哦…没有,没有,是你听错了罢!”,那一言必是定心之言,书生故意来让子孝听见,见子孝发问却又装作个糊涂。
“什么再难翻身?你这读书人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