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花被王瑾叫到了家里,特特避开在家看书的何敏,王瑾说道:
“何敏这个情况,是一种病症,但的确是可以治疗,甚至是可以痊愈的!”
唐莲花听着,不吭声,王瑾继续说道:
“我理解你心里的担忧,但何敏迟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像她这种情况,如果长期不与社会接触,又不接受治疗,身体的各方面机能会退化,严重的,会出现智力障碍,早衰等等情况。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没事了,但这只是表象。”
唐莲花低了头,依旧不说话。
“话我还是得说,决定权在你,北京必须去!这是难得的好条件,要抓着这样的治疗机会!”
又是半响的沉默,唐莲花双手搓着衣服角,慢慢地抬了头望着王瑾,说道:“我听您的!王老师!只是,你就当我脸皮厚吧,我能请您陪我一块去吗,我实在害怕……!”
唐莲花没有哭,她眼神笃定而恳切,继续说道:“哪怕您只陪我到了北京再回来,我这心里才会安定!”
王瑾不假思索,应承了下来。
等着高考分数的日子,天气热得够呛,谢飞搬回自己家中,也没和同学们出去玩,只在家里看书,还与何敏换着书来看,时不时地讨论着彼此看过的书里面的内容。
见到这样的情况,老谢老婆心里是不高兴的,联想到自己儿子与老高的女儿写情书的事儿,她可不想自己儿子总与这条巷子里的小姑娘搞在一起,何况还是何敏——出过‘那样的事情’!
大太阳底下,老谢老婆晒了豆角、辣椒、刀豆之类,准备切了做坛子酸菜,她做的剁辣椒、霉豆腐,还有酸豆角之类,在这一片巷子里都是出了名的。老李老婆也过来帮忙剁菜扎菜,可是晒的东西太多,做不过来,老谢老婆让两个女儿帮着弄弄,都嚷嚷着不肯做,跑出去玩儿了,被老谢老婆一顿臭骂,谢飞听了,说他来帮着做,老谢老婆又死活不肯叫儿子动手做事。
何司机今天凌晨跑了长途回来,此刻仍在里屋里睡着,唐莲花陪着何敏在外头屋里看书,听得老谢老婆与一个人说话,那人问道:
“刘玉娟家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啊!不过她家早搬走了,你找刘玉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