埔渠郡城门楼上的带火箭矢密密麻麻纷纷射下,宸国骑兵被射中坠马,被烧的满地打滚,一片混乱。
有一部分骑兵被箭矢所迫,奔向还未关上门的埔渠郡城里,埔渠郡城门并没有立即关上。
乔大财见屿国的将士都回到了埔渠郡城内,但埔渠郡城门却没有立即关上,意识到韩天元所说不假。立即调转马头,挥剑怒吼:
“撤退,撤退!”
宸国的先锋队均勒转马头向大本营狂奔。
屿国见乔大财没有中计,埋伏在埔渠郡城内的屿国将士在一个儒衫男子的带领下再次冲出埔渠郡城门,杀向一片混乱,狼狈逃跑的宸国军队。
乔大财边退边为身后所剩不多的宸国士兵断后,为他们争取一点生还的机会。
儒衫男子嘴角勾起,还真没见过为士兵断后的将军。他手持擘张弩,向乔大财连发数箭。
乔大财手持长剑挽起数个剑花,把弩箭一一挡开。弩箭飞向向乔大财涌来的屿国士兵,弩箭力量之大,生生的穿透了屿国士兵的铠甲,身体,飞射而出。
乔大财虽且行且退,但十境武夫到底战力超强,屿国将士不能近身。
就算是儒衫男子接连不断的放射弩箭,也没有伤到乔大财一根汗毛。
而空中,陆丑驭剑载着韩天元正艰难的与六名驭剑修士缠斗。
这六个修士并不是埔渠城中与陆丑和韩天元打斗的那几个修士。他们围着陆丑和韩天元结成了一个剑阵,剑阵围绕陆丑和韩天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气圆罩。无论韩天元和陆丑从哪里突击都冲不出去,都会被剑气打成筛子。
而剑阵中六名修士接连出招,招招直击中间二人的要害。
韩天元与陆丑背靠着背,一人应付三人。陆丑还好,毕竟比韩天元高出两个境界,有一湖之大的灵气运用,又有着绝大多数宗门望尘莫及的精妙剑法,她手持木剑还勉强可以出击与那三人打成平手。
韩天元这边则惊险很多,威力巨大的无名三招被三个修士的道道剑气阻止,使不出那种酣畅淋漓来,也就没有了力量。没有了无名三招的加持,韩天元防御尚且吃力,被那三个修士逼的躲无可躲,索性两个大锤挡住了大部分的剑气,但挡不住的地方被三人接连使出的剑气刺出了一道道殷红的伤口。
“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会被拖死的!”韩天元心想:
“怎么把这剑阵破了,才可能逃的出去。”
而此时陆丑同样在想这个问题。
几乎同时,韩天元把所剩不多的武神馈赠的光球砸向正对面的那个修士跳下陆丑的驭剑,而陆丑则借飞剑之力跳起,以平生能够做到的最快的速度用自己传到木剑灵气在空中画了一张破阵符箓推向自己面对的那三个修士。
陆丑的飞剑在陆丑借力之后迅速飞驰而下,去找韩天元。而陆丑推向符箓的瞬间也失去了重心,向圆球剑阵下方的无数剑气摔去。
在韩天元跌下时,砸出的光球被那三个修士用剑气劈成了无数碎片,碎片并没有落下,反而如柳絮般纷纷飘向四方。
这些飘散的灵气或多或少的沾在了三个修士身上,被粘住的地方毫无例外的燃烧起来,这三个修士没弄清楚韩天元使了什么邪术会让三人身上都着了火,边维持剑阵边忍着疼痛灭火,但因为六人不再心意相通,剑阵的威力便弱了下来。
陆丑本来想要侥幸驭剑接住韩天元,但当她失去支撑摔下去的时候,她便没办法与已经离的太远的剑产生联系,陆丑没有如愿用剑接住韩天元。
韩天元看着剑阵底部一道道银闪闪的剑气,心一横,把小洞天能够用的上的灵气都护住周身,抱住脑袋坠了下去。
韩天元感觉到自己像一个皮球被一道道剑气踢来踢去,而自己周身本来就薄薄的一层灵气罩被一次次的剑气冲击,已经消耗殆尽。
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陆丑画出来的破阵符已经推向三个修士面前,三个修士如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头顶万钧。
三人再无还手之力,被万钧重压从剑上摔下,灵气画出的破阵符撞击已经少了三人的剑阵,犹如撞到风雨飘摇的草房子,轻松轰倒。
韩天元没有被打成筛子,但以极快的速度摔向大地。
陆丑失去支撑也摔了下来,但半空之中,陆丑想强行掐诀驾驭木剑,木剑像是能明白陆丑的意愿似的,直接抵在陆丑脚下。
陆丑发现木剑与自己心意相通后,立马命令木剑舍弃自己去救韩天元,木剑迟疑不去,陆丑跳下木剑以示自己的坚决。
木剑好似一道光,在韩天元马上要脑袋碰到大地开花的时候,抵在了韩天元的肚子上。然后又立马抽了出来,飞向了自己的主人。
晕头转向的韩天元刚刚松了口气,庆幸有救了脑袋没有开花,然后就被不太友好的木剑来了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剑阵六修士中本来对着韩天元的三人虽受了些小伤,但收拾一个韩天元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们三个修士的剑直指趴在地上的韩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