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杀了梅福?”
陆丑带着韩天元驭剑去往埔渠河祠的路上,韩天元询问道。
“你也觉得该杀梅福?”陆丑反问道。
韩天元肯定的说道:
“嗯,此人心机深沉,你上次没杀的了他,他就弄出了今天这一出,让我们明知埔渠河祠这个火坑也不得不跳。这一次他已无还手之力还不杀他,指不定他日弄出什么别的祸事。”
“但我看你好像没有杀他的意思,我以为另有深意,我就没敢动手。”
陆丑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对韩天元老实的交待道:
“其实昨天晚上我也用武神馈赠的灵气把他恢复了原本面目,但是我又气不过,本来你我都已经受伤不是他的对手了,他还要赶尽杀绝。我就又把那股龙气放回到他身上。让他体会一下得而复失的滋味。”
“我昨天就是很生气很生气,觉得让他死都不能解恨。”
陆丑抱歉极了,越说声音越小:
“结果就有了今天的祸事。”
韩天元震惊的看着已经很有淡泊宁静的神仙气质的陆丑,完全不能理解陆丑的所作所为:
“你是不是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然后韩天元更加疑惑的追问道:
“那这次怎么又不杀他?”
陆丑理直气壮的说道:
“上次都没杀他,这次他把咱们害这么苦,仇上加仇,那更不能杀了啊!”
韩天元不禁伸出大拇指服气的夸赞道:
“果然是神仙思想,与众不同!”
陆丑对于韩天元违心的夸赞不以为然道:
“以前在倾城派的时候我就是你这种想法,不杀他等着过年吗?不杀他等着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吗?不杀他,有朝一日他就会杀了我!”
“可是从我上了凤凰山,入了师父门下,我慢慢的就变得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直白的说就是彻底释放了天性,喜就是喜,怒就是怒。就像是我与内在的那个我和解了,我认同了不是完人的她,她也接受了各种缺点的我,我们不再为难彼此,不再做别人眼里的我,而是做那个可能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自己。”
“我不再惧怕类似梅福这样的人可能带给我的麻烦,我也绝不接受迫于无奈或者压力与他们做交易。”
“都说这世道人心鬼域复杂多变,都说这修道的路上艰难险阻,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所以人人都带着面具生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强迫自己与讨厌的人谈笑。”
“我偏要率性而为,我到要看看我这样的修士,还活不下去了?”
陆丑话锋一转:
“当然,我虽是这样,但不能用这样的理由连累身边的人。”
“此次去往埔渠河祠一定异常凶险,我喝那埔渠河水煮的雾雲春就察觉到了这个河神了不得。这次如果咱们确实打不过他,你就赶紧跑,关键时刻,还有我师父呢!”
韩天元一副不爱听的样子怼陆丑道:
“亏你说的出口,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挨揍自己跑?”
“想当年在墨山的十八狱,咱俩也没啥大交情,我又是个看谁不爽都要怼两句的愣头青,你还不是陪我一起扛着呢?”
“如今我都成了男子汉,反倒还不如小时候的你了呢?”
“再说,这事本来不该让你以身犯险的,可是我知道我不让你去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我就压根提也不提。是不是比你觉悟高?”
陆丑看着韩天元挺胸抬头的样子发自灵魂的怼道:
“境界不咋地,豪言壮语挺敢说!”
韩天元狠狠的剜了陆丑一眼:
“打人不打脸!”
韩天元看着近在眼前的埔渠河祠,心虚的询问陆丑道:
“用你那掐指头的法子再算算,李焕还没做成菜被吃呢吧?”
陆丑耸耸肩:
“你不是不信掐指头?”
韩天元也学着陆丑耸耸肩:
“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就是求个心理安慰。”
陆丑对于死鸭子嘴硬的韩天元只能用两个字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