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被先辈们的努力、付出、牺牲所感动,所以我应该是忆苦的性情中人。”
“忆苦的性情中人,每每想到过往的不容易,都会被感动流泪?”
“是,你被那一种情形感动,你就是那一类性情中人。”
“爸,您这次带我重走长征路,是为了什么?”
“让你体会一下曾经的艰辛,不望初心,负重前行,为重圆**努力奋斗。”
“我们一直要从瑞金走到延安?”萧小鱼问道。
“嗯,不走完全程,怎么叫重走长征路?”
“徒步走?”
“徒步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中途还是要坐车。”
“爸,您说当年要是没有左倾的错误路线,红军会有后来的长征吗?”萧小鱼的问题很天真,既成的事实,又怎能用如果解答。
“历史没有如果,有如果存在的地方,就没有历史。”萧鱼的回答很沉重,然而历史就是这样,没有如果,任何的如果都是对历史的不尊重,是对先辈的亵渎。
“红军从井岗山时期的不足万人,发展到定都瑞金,人数已经超过十万,武器装备,也远胜井岗山时期,可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若不是左倾排挤主席,也许红军就不用长征,中国革命,也不用经历那么多艰辛。”
“你的这个也许,也许成立,也许不成立。”
“为什么?”
“红军前期取得的胜利,固然有领导得力,指挥有方的原因,同样也有敌人忙于内部争斗和轻视红军的原因。红军的壮大,让敌人警觉、害怕,调集重兵围剿,虽然左倾的错误领导加速了红军战斗的失利,应该为红军长征承担责任。但我个人认为,红军的长征是历史的选择,是新中国的选择。”
“这个观点很新颖,以前听到的观点都是左倾的责任,爸您的观点与众不同,快讲给我听听。”
“左倾的出现,说明党内已出现不和谐因素,一个强大团体,被击倒,往往不是因为敌人有多强,而是因为祸起萧墙。”
“祸起萧墙,这个词用的很好,在当时的确有祸起萧墙的矛头。”
“当时红军所处的地理位置也不好,是在我国的南方,在当时南方是敌对势力最强大的地方,红军处在强大的敌人夹击之下,想要有所发展,也很难。”
“爸,您的意思是,红军在当时的发展,已经面临两个难题?”
“是这样,内部的矛盾和强敌的夹击,红军就算在南方立住脚,也很难有大的发展,新中国的成立,自然也会被推后。”
“爸,听您的意思是,左倾加速了红军在南方的失败,却促成了新中国更快的建立。”
“我是这样认为的,长征虽然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却也帮红军解决了两个问题。”
“一个内部问题,一个外部问题对吧?”
“对,内部问题是纠正左倾的错误,确立正确领导,让整个军队更加团结。外部问题是跳出强敌包围,向敌人更薄弱的北方发展,同时喊出的抗日的口号,团结了全国民众,而这一切都是长征的功劳。”
“嗯,后来的历史确实证明,长征是中国革命的伟大转折。”萧小鱼说道,他不得不承认父亲的观点很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