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勋贵们的圈子里也是存在着几条歧视链的,开国的心里瞧不上靖难的,靖难的也是看不惯开国的,然后两者又是同样不想搭理那些封爵更晚的,当然勋贵中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大家都是看不起那些戚贵。
王浚是太后三弟弟现在还是没有爵位的,但是因为他是王家三兄弟之中最有经商头脑的人,又是管理着瑞安候府的巨大产业,所以当下在下瑞安候府中的话语权也是非常大的。不过就是王俊的这种经商头脑彻底让瑞安候陷入了一种危机之中,还是那种非常难以解决的局面。这些年王浚借分家王家的手各种打押京城中的各个对手,不折手段;不是以势威压就是各种利用自家戚贵身份,反正他的经商头脑只是简单的利用自家身份而已。
不过,这次碰到九州商会他算是栽了!
“能怎么办,你平日里如何做我是不管,但是现在你却是和东宫对起来,东宫是绝不会放过我瑞安候府了。”王塬平日就是个废物的人,一向很是看重这个“足智多谋”的弟弟,但是这次瑞安候是在劫难逃。
外人看起来会与是王家与九州商会的商事上的冲突,再是消息比较灵通的人也仅仅是停留在王家不配合太子赈灾,但是暗地里却是一场后宫之权的激烈争夺。
不然为什么九州商会不停的向王家发难?真的就是看向了王家的那些生意了?
王塬明白,王清也是知道。
“别以为你之前好像如鱼得水,我直接就是告诉你吧,这次九州商会之所以会这么对我们,就是因为太子在警告我们,所以不要说九州商会要兼买那些产业就是他们来抢我们也是不能说什么。”王浚颇有些颓废的说着。
“凭什么!这是我辛辛苦苦才是积攒下来的家产,凭什么就是这样送出去?”王浚听了王塬的话马上就是站起来大声说道,显然他是十分的不满的。而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清则是很是怪异的看了一样王浚之后说道“那你是想要家产还是想要命呢。”
“你........”王浚愤怒的看向自己二哥,指着他气都是说不出话来。
王清站起来将王浚指着他的手,慢慢压下去后盯着王浚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进不去宫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以为东宫只是因为我们一个分家没有按照要求加入九州商会,才是这么对待我们吗?还是你以为贩卖私盐的事,人家都是不知道?或者你以为大哥狂言他人不知?”王清看着王浚轻笑一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要不是你一直吵着太后要个封爵,太后娘娘也是不会想着控制后宫。也不会和东宫发生冲突,现在好了东宫那位已经是明里暗里的封了仁寿宫,你我这下都是成了无根之萍了。也是因为你,贩卖私盐,走私粮铁,哄抬物价,暗中行贿,勋官勾结,说不定这诺大的瑞安候府说不定顷刻之间就是灰分烟灭!”
“你不要危言耸听!”
“就是因为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瑞安候府十几年的积累一朝就是化为乌有,说不定还要搭上几百人命。”此刻的王清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一把将手边的茶杯砸向王浚。吼道“经商之才?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是没有吗。你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聪明啊,老三,以势压人谁不会?现在好了,比你更是势大的来压你了,你怎么办?”
“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强吗,好啊,现在你就是去和外面的那些锦衣卫说啊,用你的势压着他们让他们马上撤走啊!”王清越说越气一下子就是上来几巴掌抽在王浚的脸上。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王浚被打,反映过来就是要来打王清。
砰!王塬用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吼道“够了!”
两人这才是停下,然后各自坐下。
许久,王塬说道:“老三,去九州商会找哪个高凤,把契约书签了对外说是我瑞安候府对朝廷赈灾的捐赠。老二,你准备些东西随我前去东宫,请罪!”
“大哥,都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这样自欺欺人啊。看来你也是个傻的,请罪有用的话要锦衣卫来干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和你一样草包,每日想的都是扒灰吗?我王家脸,我王家十几年根基都是被你们两个蠢货毁了,父亲大人啊我对不起您老人家啊。”王清先是指着王塬一顿臭骂,然后就是一下跪倒在地大声痛苦起来。而被自己弟弟痛骂的王塬确是无可反驳,因为自己弟弟说的的确是真的!
“早在当日我就是说过不要去行那种忤逆之事,即便是后宫扩充了我王家还是瑞安侯,太后那是先帝之继后而已。现在太子将我们视为了死敌,我王家以何能力抵抗太子?还是利用太后娘娘吗?仁寿宫失火太子已经借着皇后娘娘的名义将仁寿宫封了,太后是死是活我们现在都是不知道。”王清这会应该是气糊涂了,已经不再顾及形象一边悲痛啼哭一边直接就是用手指着自己兄长还有弟弟的骂说道。
说着王清就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着“王氏满门,不死不休!”
王塬还有王浚已看完就是全部瘫软在地,这次王家终于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