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人顿时都是心中有着一种干劲,同时也是有着一种感动。
“上为天子分忧下为百姓着想,乃是义务本分。”
这句话深深的映在了蒋冕的心中,说实话一路过关斩将中了进士,蒋冕读过的书听过的话太多了,诸位此类的话语在浩瀚的经义之中有着太多类似,但是没有一句话能够像今天太子殿下的这句话能够让他有如此触动。所以在后来将近半个世纪里的为官生涯之中,哪怕是最后成为了整个大明的第二人,蒋冕也是一直深深的铭记着这句话,并且成为了他一身的为止奋斗的目标和追求!
最后,也成为他一生的终点,成为了那墓碑上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那年那天那间偏殿,那个六岁的孩子给他的人生最大的触动!
偏殿中,朱厚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是知道在他醒来的时候,云儿已经是带着宫女点起了偏殿里的灯火,而张松张竹还有张廷兄弟兄弟也是不知道什么来到,不过看着他们站立时古怪的姿势,朱厚照知道知道他们肯定是来了很久了。
“臣等,参见太.......”
“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有什么就说吧。”朱厚照从榻上起身,云儿端来一盘清水,朱厚照用丝巾沾了水洗了把脸,之后就是阻止了张松三人的行礼。
“殿下!我等......”三人没有跪下去,膝盖悬空。
“起来吧,我的三位好表哥,你们还在嫌我每天不够苦劳的吗?”朱厚照本来是想发火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确是语气一软,叹口气之后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说道。
“砰!”三人最终还是跪下了下来,张松更是低声抽泣起来,而张竹还有张廷两人则是低着头。
“那日是我冲动了,我虽是你之表弟,但我更是大明的太子啊。大明的太子不可能在你当街行凶的时候包庇与你,说实话那日我本可以不出面的,因为你我乃是至亲。但也正是因为你等是我至亲,我才是要打醒你!”
“现在的你是可以胡作非为,因为有父皇在有母后在有我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不在了,你们也不在了。张家何去何从?大明立国百年就是只有你们张家一家是皇亲?大明还在那些皇亲何在?”朱厚照就坐在榻上,赤脚着单衣,好在殿下点了炉子,不然朱厚照这样不得个风寒还真是看不起外面的天气啊。
“这次我不在追究,你也是和二表兄还有三表兄回去。至于你们要加入九州商会的事也不要在想。宫庄店铺本就是母后父皇所赏赐我也不要,免得别人说我不念亲情胁迫舅家。你们回去吧,以后也是不要在来找我更是不要没事跑进宫。”
朱厚照说着就是让张松和张竹还有张廷回去,但是这时张竹确是说话了,“表弟,我张家此时是真心实意想要为殿下分忧,并无什么胁迫之说。张家两府多受皇家大恩,本就是无以为报此番兄长与叔叔还闯下如此大祸。我张家两府上下无不懊悔不已,深感负了皇家之恩也辱及姑母,所以此番加入九州商会乃是我张家两府满满忏悔之意,赎罪之情,请表弟一定成全。我张家两府愿意以家产奉献,尽数交于福生局做救济之用,只求表弟能够给我张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张竹不愧是张家两府唯一有才之人,一番话下来要不是朱厚照有些定力,恐怕就是信了他拳拳忏悔之心。毕竟这张竹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真心。
不过,按照早就是拟定的剧本,朱厚照现在还是不能答应张竹的话,因为他还没有说道朱厚照需要的点上,所以朱厚照未做思索的就是说道“不行,此事不必在说。”
“表弟,您就是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们一定好好做人,来报答皇家与姑母之大恩。以后只要表弟你说让我们兄弟做什么,我们就是干什么绝无二话。”张松看着朱厚照起身准备走,马上就是拉着朱厚照的衣摆鼻涕一把眼里一把的说道。
而朱厚照则是在张松说过之后,嘴角泛起丝丝笑容但是很快消失。顺着张松的力道又是坐在了榻上,看着张松又是看了张竹张廷。
“你能改?”
“能改。”张松坚定说道。
“真心认错?”
“日月可鉴。”张竹答道。
“绝无二话?”
“不敢。”张廷拱手说道。
朱厚照坐再哪里,皱着眉头很是不情愿的说了“把房契银票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