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名侍卫,见状连忙赶了过去,用手里的长枪刺了过去,不过顾及到这个野兽是汉特所变,两日刺出去都是枪柄。只听砰砰两声,两杆长枪的枪柄仿佛戳到了墙上一般,根本无法撼动“汉特”分毫。
“汉特”无视了身旁两人不痛不痒的敲打,一张大嘴死死地咬住拉尔文手中的长枪,腥臭的唾液顺着枪杆流下,双手则是乱抓,尖锐的指甲划在拉尔文的胸甲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眼看着长枪越发的弯曲,“汉特”也越发凶猛,拉尔文急中生智,用金属长靴鞋尖的部分猛踢了“汉特”一脚。尖锐的鞋尖直入汉特的腹部,拉尔文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金属长靴流下,“汉特”的身形也跟着摇晃了一下。拉尔文抓住机会,双腿一蹬,双臂撑着长枪一顶,直接将“汉特”掀翻,自己也顺势从地上爬起。
此时三人一兽的搏斗声也传播开来,大公府上上下下全都醒了过来,大公的长子弗拉克斯带着大公府上所有的机动力量都冲了过来,将汉特团团围住,过了一会儿泽毕仕大公就被卢修斯管家引领过来。
然而大公虽然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看着愈发狂暴的“汉特”,他却没有丝毫办法解救自己的部下。看着在“汉特”冲击下岌岌可危的包围圈,泽毕仕大公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下令将“汉特”击杀。
看到大公下令,府上的侍卫们纷纷挺枪直刺,“汉特”霎时间变得像破布一样,血如泉涌,不住的哀嚎,慢慢的没有了生息。而在“汉特”彻底的死亡之后,他的躯体再次发生改变,竟然又慢慢的变回了人形。
“培罗蒙在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泽毕仕大公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面庞,“汉特不该遭受这样的悲惨,他跟随着我在战场十数年,为王国流过血,为国王出过力……”
“大公,节哀,也许事情会变的更糟……”侍卫队长拉尔文上前劝慰着大公,“汉特变成这样,也许和白天的野兽有关,而且受伤的可不止他一个……”
听着拉尔文的话,大公的脸色愈发苍白,留下几个人管理现场,立刻带着人马去查看其他的伤员。
事情也往往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另外的伤员的伤口处也开始有灰色的毛发生长,只不过因为受伤较轻,变异的情况也较“汉特”轻得多。
而最让大公绝望的是,之前他所忽略的管家的话——他的长子也受伤了。只不过是在围捕“汉特”时受的伤,和其他人相比,或许还有挽救的可能。
大公安排好看管大公府的人手之后,连夜带着自己的儿子与几个伤员赶往培罗蒙的神庙,希望培罗蒙的牧师们对这种诡异的“传染病”能有应对策略。
然而经过培罗蒙的牧师们的诊治,却发现这并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一种诅咒!这些狼型野兽,包括被感染之后变异的野兽的唾液之中都包含着一种诡异的成分,而正是这种成分可以污染人的精神体,被污染的精神体又会改变肉体,从而达到人们所说的“感染变异”的现象。
而知道了变异的真相,那么针对起来自然就容易了。培罗蒙的牧师给出了两种方案——
第一是服用培罗蒙神像下的太阳圣水,依靠培罗蒙强大的神力,来对抗诅咒里的精神污染。而代价就是灵魂经受培罗蒙的神力洗礼过之后就会变成培罗蒙虔诚的信徒,并且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此外精神体遭受了多次冲击之后,进阶的难度会大大增加。
好在泽毕仕大公本身就是信仰培罗蒙的骑士,属下也都是培罗蒙虔诚的信徒,受伤的这几个侍卫也基本上潜力耗尽,进阶无望,这份代价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第二则是通过各个正神的高阶祭祀或者主教以上的牧师来施展驱邪仪式,将诅咒彻底净化掉,相应的请动这些高贵的牧师,花费也是不小的,不过对中诅咒者几乎毫无负面影响。
听完介绍,大公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成年人的选择——我都要!自己的长子加文接受高阶祭祀的驱邪仪式,受伤的侍卫们饮用太阳圣水,当然里面的细节都被隐瞒了……
看着受伤的众人身上冒出的缕缕邪恶气息,大公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一天的遭遇比往常征战十年还要诡异、辛苦,也许自己真的是老了。
回到大公府,解决了噩梦的泽毕仕大公疲惫的爬上了软床,刚刚闭上眼睛,凄厉的狼嚎声再次响起,而这次的狼嚎似乎是从大公的心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