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折磨是多么的煎熬啊。
他多么盼哥哥能有机缘有神助,化解危机,但这可能吗?!
就在这时,突然,呯一声。
哥哥身体迸发了。
一团团血煞像云朵一样裹住他的身体,腾云驾雾般,一片血红。
紧跟着,一层层血浪如潮水般从身体中涌起,惊涛骇浪,层层叠起,如盛开的花。
花越堆越高,浪尖中,更是模模糊糊地形成了一个人柱状。
安思顺见了大惊,正想一掌轰死了他,但片刻后又从容。
他自量自己功法高强,更有族魂之眼的巨手作依仗,笑看北辰寒江这个瓮中之鳖的能翻出什么浪。
血色还在翻滚,血柱愈来愈清晰,终于成了人形。
安思顺这时才觉得危机,一掌起,拍向那血柱。
然而,掌风过,血柱依然冲起。
大骇。
再次翻掌拍去
却被人接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血柱。
血柱此时已化为人形,一睁眼看到这掌,身形一动,一幅白色的卷轴甩出,而那卷轴却不是他物,而是一幅画。
画,却是千里江山图。
画一展,那掌力就被化为无形,如同被吸进了画里,翻不起一丝浪。
安思顺再次大骇。
再定睛一看,好嘛,血柱中出现了一个少年,而那少年一出,顿时惊坏了一个人。
惊讶的那人正是藏在阁楼里想救哥哥又无能为力而心急如焚的北辰映雪。
因为
北辰映雪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宿敌,昔日里时好时坏,时敌时友的金乌旭。
金乌旭?
他怎么被哥哥召唤出来了?
北辰映雪似乎又明白了,因为他刚刚听到系统给他介绍了哥哥的这种功法移宫。
移宫!
系统说,这种是源于西域的一种邪门歪功,早上一百年前就失传了,但是,从哥哥目前施展的来看,好像又复活了。
系统说,这种功法的施展需要施展者功法强大,且还需要有千千万万的信仰者输送信仰力,在强大的信仰力的作用下,才能将人或物事通过传送阵传送出来,外人不了解的还以为是召唤,其实则不然。
只是系统也不明白,这哥哥怎么会这种邪法。
北辰映雪听后并没有觉得奇怪,他觉得自己都有了系统这种奇怪的东西,一切奇怪就不奇怪了。
北辰映雪现在糊涂的是,召唤出来的人怎么是他金乌旭?
金乌旭,何德何能,居然高过哥哥一筹?
哥哥是教主,难道他是教主的教主?
系统提醒他,哥哥只是河西地界的教主,只能算一个分舵。
哦,难道?
难道他金乌旭是总部教教主?
这太骇人听闻了吧?
他不是不了解金乌旭,就凭他那窝囊的样子
他记得他金乌旭初来北辰堡时,怀抱着一只被老鹰扑倒而受伤的小白兔,给它治好身上伤,和包扎好脱臼的后腿,还怜惜地说:“我虽然救了你,但成不成器还得靠你自己。”
好像当时那话是对他北辰映雪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总而言之,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个草包,脓包,和自己一样,成不了大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教主?
还是总舵教主?
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