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和机遇是对等的,想想刚才的凶,还是冷汗淋漓。
不敢再上威武楼了,暂缓插草。
信步站在城楼边,眺望城墙内的演武场。
演武场上依然生龙活虎、龙腾虎跃,武士和精英们都在习练,地面上一道道灵力闪起,那是单掌劈石的灵力绽现,那是双人对战的灵力外放,那是一人对多人的灵力波光。
看着看着,心慢慢平静下来。
是的,凶兆又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历史,还得照样转动,生活,还得照样进行。
但愿我和族人们都能逢凶化吉。
他不再理会那凶兆,再次跳上了城楼,像猴子一样敏捷,快速地将那一担子艾草和菖蒲一束束地插在上面。
这次,再没有看到血光。
……
正插着,演武场上那些武士们看到了他,一个个停止了拳脚,抬头看向他,看他将端阳草一束束地插向檐角。
指指点点地议论开了,虽然隔的楼上楼下,有一句没一句的,但他猜测得出,他们一定是很惊讶,惊讶插草的人居然是他,惊讶城楼上居然也插端阳草了,第一次,他们看到城楼上插草。
“看,北辰映雪,北辰映雪。”他们惊奇了。
“他回来了,他是来参加族比的吗,是要再拿风云榜第一名吗?”
……
“居然是他。”
他们感到了压力,但是,反观他上下城楼的动作,尚且笨拙。
“难道他功法没有恢复?没有恢复,那回来干什么,丢人现脸?”
不解,纷纷向城楼下凑去。
……
插完草,拍净身上的尘土,北辰映雪大步走向来时的楼梯口。
那里,守卫长正等着。
他要羞辱他,要他从他的裤裆下钻过去,以报复先前他上来时的傲慢,
脚重新架在了廊道上,等着他自投罗网。
北辰映雪来到其面前,正气凛然,“让开。”
守卫长傲慢无礼,鼻孔朝天,一指自己的裆下……
北辰映雪怒了,但又忍了,温和地说,谦卑地说:“让开,请你让开。”
请,他说了个请。
哈哈,守卫长一声冷笑,什么话不说,又指了指裆下。
这是故意的,这是要当着下面数百族人的面羞辱他。
“让他钻,让他钻。”
楼下广场上那些不能解气的族人恨他之骨,纷纷打气。
演武场内的武士们也放下了修仙,哗啪啪地跑出威武楼,聚在广场的城墙下,瞪大了眼睛看归来的“怪物”的开场白。
太有意思了,这守卫长简直是我们的知己嘛,这样一试,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群情鼎沸。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从胯下钻过去?
守卫长淬体五重,功法高出黑剁头,高出二狗子,这样的高手对于他这个灵力一点都没有的废物来说简直是天神的存在,岂能战胜。
楼梯下口一守卫卑躬屈膝地跑到守卫长身边,讨好地冲城墙下众人喊道:“这个祸害,三年前害得我们差点儿灭族,他还有脸站在这城墙上吗?”
人群起哄,更有人直接喊:“杀了他。”
守卫笑道:“杀了他,那岂不脏了我们守卫长的手啊,就他这个丹田被封印的废物……”
演武场出来的武士们一听,索然无味,“原来他丹田还在被封印着,扫兴、扫兴。”
“一个废物有什么好看的,走,回去继续操练。”
“明显就是欺负人嘛,这事在他北辰映雪身上还看得少了?”
一些人就准备离开。
见势不妙,守卫煽情道:“别以为他装蒜就放过他,他先前可是手撕了二狗子哟。”
一句话,顿时让那些人来了兴趣,“什么,他手撕了二狗子,那可有个看头了。”
兴致盎然,“让他钻,让他钻。”声音此起彼伏。
三年了,又到了“族比”擂台赛的日子了,谁不想看看他的底牌。
那可是曾经的金童玉女,北辰堡的天才,谁也不敢轻敌。
“让他钻过去,不钻的话就叩三个响头。”
哈哈,大快人心。
期待,期待……
黑剁头也在期待。
先前堂*哥手撕了二狗子,让他瞠目结舌,但具体是怎么点穴的,用的是什么手法,他根本就没看清,看清的却是,他丹田没有灵气,出手间也没有灵气,可是那又是怎么点中穴位,又是怎样让一个淬体四重境的二狗子有功法却使不上。
好想再看一次,看个明明白白。
绿衣少女也在期待,“北辰映雪,我的同窗,我希望你归来,王者归来。”
白衣公子呢,他也在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