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剑猝了一口,抹了抹剑上的血迹,很是兴奋,在美人面前这番表现,仿佛就能马上抱得美人归一般。又来到紫衣姑娘面前,折扇一开,“姑娘莫害怕,小生的剑只为除暴安良,可是见不得美人受难。不过小生还有一套剑法,可以和姑娘单独讨论一番。”梅花剑说罢,嘿嘿一笑,甚是猥琐。
紫衣姑娘此时到没了先前不耐烦的神色,倒是打量了一番梅花剑,然后转身一指李温侯这边的船上,说道:“呵呵,我家相公可在船上看着呢,要想讨教剑法,可得问问我家相公同意与否。”说罢千娇百媚的朝李温侯抛了个媚眼。
这梅花剑看在眼里,气是不打一处来,望着这千娇百媚的紫衣姑娘,带着众人来到岸边,长剑一指李温侯这边:“小兔崽子,上来受死。”
星河和百晓生此刻都有些莫名其妙,倒是李温侯,发现了这紫衣姑娘不简单,自己刚才站在船上看这一幕,显然被她观察到,而且还发现李温侯等人武功高强,然后心生一计,祸水东引,把这江南五贼引到这船上来。
不但武功高强,心思还异常缜密。这是李温侯对紫衣姑娘的评价。
不过此时顾不得紫衣姑娘了,李温侯也不答话,顺着河道就欲离开,谁知这一走反而让江南五贼气焰更加嚣张,纷纷亮出长剑,踏水而来。
李温侯眉头一皱,此刻想走是不可能了,便高高跃起,长剑离鞘,迎着梅花剑就是一剑,看似不紧不慢,实则电光火石剑,便已交上了手,两剑刚一交锋,梅花剑就大吃一惊,李温侯看似朴实无华的招式里,竟蕴藏着雄厚的内力,两剑一交锋,自己这边就欲被弹开,还未惊诧完,李温侯又是一掌盖来,梅花剑只得匆忙也是一掌,对了上去,可是刚欲接触,便大惊失色,眼前仿佛一尊神佛,自己内力竟然一滞,本就根基虚浮不稳,这下更是一泻千里,这梅花剑一掌被击飞,脖子一歪,口吐鲜血,沉入江中,眼见是活不了了。
震惊!
剩下四人大惊失色,一掌击杀梅花剑,这是何等恐怖!转身欲跑,星河转瞬即到,一剑斩杀两人,坠入江中,剩下两人却是已经跑远了。
包括岸上的紫衣女子,此刻也是大惊失色,刚才观察船上之人定是高手,想到这计祸水东引,不曾想过船上之人一招击杀梅花剑,这是何人,自己行走江湖怎么不曾见过此人?
此人是武林地榜高手?可是年纪轻轻,怎么看也不像三四十岁的门派掌教之人,可此人一掌灭杀梅花剑,有目共睹!
李温侯看着沉入江中的梅花剑,有些暗自庆幸,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这梅花剑若是剑法,说不上还要高自己一头,可是他内里虚浮,和自己对这一掌,本就吃亏,而且翻云印携天地之威,神佛之力,梅花剑原就虚浮的内力更是阻滞不通,才被一掌击杀。
不过旋即李温侯就想到罪魁祸首,静静地盯着岸边的紫衣女子。
良久,紫衣女子轻声道:“在下莫紫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声音不大,但隔着河面,字字清晰地落到李温侯耳中。
李温侯盯了半天,竟然瞧不出此人内力深浅,心里一惊,此人绝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转而心想此时不宜生事,眼下和此人也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便对着江岸道:“一介布衣李温侯,娘子不足挂齿!”便回首立在船头,顺江而下。
“你!!”这紫衣姑娘没想到此时李温侯竟顺着自己刚才的说辞,称自己娘子,顿时满脸恼怒,旋即脸色一红,跺了下脚,恨恨地望着李温侯消失的方向。
身边的丫头此时过来,“小姐,快些回去吧,宫主等急了。”
这紫衣姑娘仿佛想起什么事一般,匆匆离开,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去,江南五贼她可没放在眼里,凭自己实力,定然也能几招之内将之斩杀,污言秽语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刚才这个叫李温侯的这声“娘子”却是让她满脸绯红,仿佛被人占了大大的便宜,偏偏还是自己挖的坑,自己理亏,恨恨地离开了,下次见到这李温侯,定然要讨个说法!
“刚才的姑娘,乃是钟灵宫小师妹莫紫妍,此人武功之高,可以排进风云榜前五!”百晓生叹道,一天之内,遇到这么多风云人物,对他而言,可谓一大幸事,而且这李温侯实力,不知和莫紫妍孰高孰低。
“果然没错!我刚才亦发觉此女武功高强,只是不知是钟灵宫的人物,扬州繁华,看来此行能碰到各派豪杰了!”
“可惜了,可惜了。”百晓生摇摇头,叹息道:“你俩若是刚才打一架,我就能提前看到今年风云榜之争了。”
“你。”李温侯一时语塞,看着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晓生,自己有这么一帮朋友,不知是祸是福。
“李兄,今年武林大会你可要参加啊,这天榜、地榜、风云榜皆是我百晓门根据情报和比试结果,排出来的,我看你定是这届比武的黑马,想想就兴奋,到时候我给你拜帖,你可一定不要爽约啊。”
“在下不慕虚名,你怕是要失望了。”李温侯哈哈一笑。
“哈哈,我看那可未必,届时恭候李兄大驾。”百晓生也是爽朗一笑,成竹在胸。
“这腿在我身上,你还能替我去参加不成?”李温侯问道。
“世事难料,说不定李兄非得一试呢?”百晓生故弄玄虚,也不告诉李温侯为何笃定他会参加。
李温侯笑笑,望着两岸景色,沉醉其中,不知让莫紫妍吃瘪,此女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