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老人立刻恭敬地问道:“前辈,不知插手此间事情为何?我乃拜月教分坛长老黑心老祖。”
白衣老人手一挥,李温侯便如释重负,一下子呼吸顺畅,一个酿跄,半跪在老者身前,“师父!”李温侯大喜过望,自小只要有师父在,李温侯便觉得安心。
星河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过来掺起李温侯,“师父,您怎么在这?”
“哼!”白衣老者也不答话,瞬间来到黑心老人身边,一掌印在黑心老人身上,看似云淡风轻,黑心老人却感觉到如同一块巨石划破天际轰在自己肩上,却又不能动,震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一口鲜血,喷出几仗远。
丝毫无法反抗!
黑心老人一脸不可思议!要知道拜月教里能面对他黑心老祖做到如此的,不超三人!
这是什么级别的老怪!
黑心老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他忽然一声大吼,化成一团血雾,从中飞出一只血剑,直奔李温侯,这是黑心老人毕生的杀招,无论如何,无论对方是中原何方神圣,敢惹拜月教,必须得死!
白衣老者显然想不到这黑心老人这么狠毒果断,眼见颓势,立马选择自爆,要与李温侯同归于尽,白衣老人迅速挥出一掌,稍微减缓了血剑速度,可李温侯经过刚才一战,内伤复发,动弹不得,星河也是重伤在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扎西多吉大叔一把推开李温侯,血剑穿堂而过,大叔直挺挺的倒在院中。
寂静。
谁也想不到,不会武功的憨厚大叔,竟在关键时刻,救了李温侯一命。
“阿爹!”院中响起凄厉的哭声。院外的武士不知何时,已尽数被白衣老者解决,全都一招毙命,包括领路的周扒皮。
悠儿从屋里跑到院中,哭的心撕力竭。
天也变得灰蒙蒙的,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悠儿抱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多吉大叔,“阿爹……”小女孩哭晕过去。
李温侯重重跪下,给扎西多吉大叔磕了三个头,在山上,寻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大叔埋了起来。
下山回来,李温侯有太多的问题,还没开口,就被师父打断。
“这个小姑娘无依无靠,身世可怜,但祸兮福之所倚,我观她有场大机缘,我亲自带她去会一老友,你等自往东去,进了巴中,便再无拜月教的追兵,此去路上再勿惹事,拜月教死一分坛长老,定然不会就此作罢,为师不在身边,以后的路全靠你们自己了。”
“是。”李温侯和星河刚答应完,便看到师父抱起小姑娘,脚尖一点,消失在月色中。
“星河,是不是这一路师父都在暗中保护,直到现在才现身?”
“不知道,现在师父走了。”星河有些不舍,师父和李温侯就是他的家人,刚一见面,便又要分开,星河心里怅然若失。
“不管他了,师父自有他的道理。”李温侯对师父深信不疑,师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自己和星河,这趟出门成长了许多,只是李温侯不知道师父从何时开始跟着自己,一路上竟丝毫未察觉。
害怕夜长梦多,李温侯一行人骑着马,连夜赶往巴蜀之地,一刻也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