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温侯一行人,一路南下,渡过乌兰木伦河转道青海,倒也领略了一番别样风景,高原之上,除了李温侯靠着纯厚的内力,勉强调整呼吸外,其余几人连呼吸都觉得异常困难,一路劳累,甚是疲惫。几人正走着,忽然见前方一队僧人,藏传佛教密宗有很多弟子,平时多在各地苦行修炼。
苦行僧人很是好客,在河边一边煮水,一边和李温侯一行人聊着,从僧人口中得知,这青海境内皇权衰弱,最近几年也是林林总总的多了很多小门小派,尤其是青海北面和胡人接壤的地方,巴音郭勒河流域,最近几年兴起的望月神教,蛊惑人心,发展的尤为迅猛,朝廷几次征讨都无功而返。
几人正在休息,忽然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一队人举着一杆大旗,画着一个月亮,口里呜呜糟糟的喊着:“望月神教,千秋万代……”
李温侯皱了皱眉,看来这望月教和胡人的拜月教有着一定的联系,看来仅仅甩开了宁王的追兵,却还没走出拜月教的势力范围。
一行人吹吹打打来到跟前,一个满脸褶子的胖子从轿子里下来,嘴上还抹着刚刚胡吃海喝完的油渍,甚是滑稽。
“你们什么人,算了,老秃驴,遇到本座是你们的福气,这样吧,每人交五两供银,今天我望月神教座下首席弟子就收你们为外门弟子,交十两呢就可以收为内门弟子,你们以后就由我赤脚散人罩着,要是没银子,哼哼……”
这个赤脚散人刚说完,刚才一群敲锣打鼓的弟子就围了上来,在这青海境内,看来是横行霸道惯了。
星河甚是不屑,三下五除二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甚至连剑都没拔就把这群乌合之众解决了。这个赤脚散人倒是跑得快,拖着三百斤的赘肉,趁着打架的功夫,哼哧哼哧的跑远了,临走还不忘撂了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望月神教不会放过你们!”
与此同时,望月神教总坛内。
一个黑衣老者坐在原本教主的位置上,教主站在一旁,甚是恭敬。黑衣老者身后是四个黑衣护卫,每人勃颈处纹着一匹狼,领口处绣着三枚银星,老者脸上被面纱遮着,胸口绣着一枚月亮。
这是拜月教的等级,除了每人勃颈处的狼之外,只有内门核心教众才能绣星星和月亮,武功高强的护卫从一星到七星,月亮是长老的标志,一颗到五颗,再往上就是拜月教客卿和教主等核心成员了,不同着装代表着在拜月教的等级和地位。
而这望月神教,在拜月教看来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分支罢了,连个内门弟子都算不上。
“独孤卿,你发展教众倒是好本事,这些年来可敛了不少宝贝吧,可就不知本尊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座上的黑衣老者不阴不阳的说着。
站着的望月神教教主浑身一抖,颤颤巍巍地说:“属下已经派教众四散去查了,如果他们到我青海境内,不出七日,必能查出行踪,只是……只是……”
“说!”黑衣老者不怒自威。
“黑心上仙,您说的那三位八成从甘州、兰州就回中原了,应该不会来这不毛之地吧。”
“你是对我说的话有怀疑?”黑衣老者一道目光扫来,名叫独孤卿的教主就有些站不稳,慌忙跪在黑心老人面前。
“属下不敢,只是与其在这空费体力,不如上仙到我密室,我给上仙准备的妙龄女子,正适合练功……”独孤卿一脸淫笑的说道。
“算你有孝心,本座回去自会在国师面前美言你几句。”黑心老人对独孤卿的表现甚是满意,对着自己带来的侍卫悄声嘱咐几句,便跟独孤卿进了密室。
话说星河打跑了这群乌合之众,赤脚散人很快跑回了望月神教的分坛,原来这个赤脚散人,不过是分坛的一个内门弟子,在外面仗着望月神教的淫威,骗吃骗喝。
“老大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可是报了您的名号,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啊”这胖子抱着分坛坛主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诉,“打我也就算了,您可是咱们教主的核心弟子啊,这在您头上撒野,就是不给咱们教主脸呐,咱们出去可怎么再收弟子啊……”
这坛主恨不得一脚踢开这死胖子,但奈何这胖子敛财是一把好手,这分坛收入全得靠着这胖子,这胖子在外只要一受欺负,回来必定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求他帮忙。
坛主想了想,便对周围说道,“走,随我会会这帮狂徒,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咱们拜月神教的地盘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