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承武不听殊嵩言语,领着身后两人一齐绕往炉后。只见小白捂着小腹,蹲坐在地。
吕承武盯着殊嵩问道:“此女子是何人?”
不等殊嵩开口,小白奄奄一息地朝着殊嵩喊道:“相公,我怕是也不多时日了,我们一家怎就染了这顽疾?!”
殊嵩立马应和,跟小白一起伤心起来。周易培嚷道:“你二人别再做戏,小娘子难不成是不记得我了?昨日见你还活泼,今日便病得这般严重?”
小白抬头一看原来是昨日巡夜的官差,顺带买了两只红薯,还言语调戏了两句。
小白继续做戏:“原来是昨日买红薯的官爷,奴家确是病了,病发得突然。”
周易培笑大了嘴,说道:“你这样更是可人!来姑娘,我们扶你去让郎中看看。”
“怎能麻烦官爷?”
几个官差不管小白殊嵩话语,只顾去搀扶小白,几人手脚不干净,趁乱在小白身上乱摸。
小白也挣扎不开,任几人非礼,哭得梨花带雨。
殊嵩在一旁看得心里酸楚,拳头握得越来越紧,两腿有些发抖,想上前又迈不动步子。
在一瞬间,殊嵩和小白四目相对,小白红着眼眶,流着泪,楚楚可怜,望来的眼神似是在说:“救救我。”殊嵩眼睛里那抹怯意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杀意。
殊嵩抡起大块实木板,一下就砸翻周易培和冯钰,看到两名同伴被人偷袭,吕承武拔刀劈来。殊嵩躲闪不及,呆在原地未动却没被劈中,原来那吕承武醉得很,两眼重影,看甚么都稳不住,脚步也不稳,踉踉跄跄。
吕承武一击未中不甘心,便持刀胡乱劈砍,殊嵩一个不小心便被刀劈中左臂,开了很深的口子。殊嵩抡起木板,用侧面正劈到吕承武头顶,吕承武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小白没想到刚才那个文弱书生此时居然这般有气魄,瘦弱的身影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安全感。小白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殊嵩哭起来。
殊嵩愣了神,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姑娘相拥,原来是这般温暖。见小白哭泣,殊嵩心都已被融化,上了头,染红脸颊。
殊嵩手抬起,又放下,放下了,禁不住又抬起。最终还是用手掌轻轻抚了抚白梓瑶头上扎得可爱的小丸子。
白梓瑶松开了殊嵩,退开了两步,调整了情绪,眼眸闪烁,看到殊嵩胳膊还在流着血,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仔细将殊嵩伤口包扎好。
包扎好伤口,白梓瑶低下脑袋,有些羞涩。
“我们快逃吧,惹了官家,可是罪过不小。”殊嵩回过了神,有点尴尬地挠挠头。
两人收拾下摊子,急匆匆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