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领头之人听闻殊嵩话语一阵激灵,忙喊停。百两黄金,真不少,但凡有一丝希望也该试试。
“你说什么?可以将刘明道追到?”
“对,我言不虚。只求好汉能放我二人一条性命。”
“只要追得上,好说。但若追不上,你俩会死得更惨,就用这个刀刃呀,一片片从你身上割肉,割到骨头,肉割完骨头再给你折喽!”
殊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小队里有一老一残,脚程必定慢得很,好追。”殊嵩此时顾不得太多,活命要紧,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一老一残?这二人是何模样?”
“老者大概五十岁出头,个子很高,高我半头,蓄长须,叼烟袋。瘸拐者二十来岁,面容清秀,肤色甚白。”
“佝偻老者便是刘明道!那伤残者,该是黄老板了。哈哈没想到还多了条大鱼。”一土匪哈哈大笑。
“人是值钱,他们脚程也慢,可好追不好找,这茫茫大雪,想要藏身你怎能寻出?”土匪头子打断那人笑声,提出最棘手的问题。
殊嵩笑笑,佯作胸有成竹:“我们来时,刘明道队里有一年轻人扛不住风寒苦累,刘明道便将其歇在一山洞,留了吃食。他们返程,必会去寻那人,我可将你们带去山洞,我们脚程加快,赶在他们前面,到了山洞藏身静候就好。”
土匪听闻这番言语个个来了精神,催促快快动身。
一群人一字排列穿行雪地,殊嵩小二走在最前带路。二人身上有伤,自然走不快,耽误不少时间,土匪便在后面嚷吵催促。
“嵩哥,来时我不记得有山洞啊?”小二偏过头小声问道。
殊嵩苦笑着说道:“哪来的山洞,没有这个幌子,我们现在怕已到了阎罗殿。”
“嵩哥够机灵,瞎说的话像是真的似的。”
殊嵩翻了个白眼说道:“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要赶在露馅儿之前脱身。”
小二问道:“你可想到办法?”
“还没有。”
小二转了一圈眼珠子,露出笑意:“既然别无他计,不如试试我的主意?”
“如何脱身?”
“我知道岭上有熊瞎子洞,我们将那些人带去,骗他们进洞,惹得熊瞎子恼火他们自会乱了方寸,我们或可趁乱逃离,最不济便是一起被熊瞎子拍死,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殊嵩思索片刻,便同意此计。
又走了一段路程,众人体力不支,便找了一棵巨松树下停下歇息片刻。
土匪头子对着后面土匪叫道:“将老子的烈酒取出来分一分,大家暖暖身子,切记,不可吃醉。”
“好汉们求赏口酒吃。”殊嵩气喘吁吁得朝土匪们喊道。
“吃你个狗头,我等还不够分食,有你屁事!”土匪头子骂道。接着猛灌一口,酒水顺着胡须往下滴。殊嵩便不再言语,只顾靠着树干休息。
小二用臂肘碰碰殊嵩,殊嵩睁眼问道:“怎么了?”
小二往远处一暼说道:“你看那棵树下,雪染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