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木记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把凌厉的尖刀散发的杀气,后来应该是刺入自己的身体了吧,好像不记得了,人在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貌似应该记得更清楚的吧,也许了,反正说这话的人也是没死过的人。
感觉自己已经升天的流木却突然感觉到了晃动。
“就连死去也要坐船么?”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很淡然,也是,逝去之后做什么事情都是很淡然的。
“砰!砰!”两个瓶子一样的东西撞到了流木的头上。
“啊!痛死了!”流木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什的么东西撞得我!”扭头看去,两个储水的罐子因为船身晃动的原因而从架子上飞了过来,正好砸着了流木的头,也真的是倒霉。
“等等!”流木突然发现了什么,他看着四周依稀还算是熟悉的房间,摸着头上鼓起来的包,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是已经被杀掉了么,好像自己还活着?
流木不敢确定,他最后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看向杀手刺向他的那一瞬间,他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流木现在还是有些迷糊,生死边缘的徘徊,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缓过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封闭的船舱,熟悉的床榻,一个近乎赤裸的女子,以及感觉全身冷嗖嗖的流木,除了这个房间好像是分给师傅洛林的那个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等等!”流木比躲开杀手飞针的速度还要快的速度扭头看了一眼身旁躺着的近乎赤裸的女子,而后又以同样的速度扭了回来。
“咔!”空气中貌似传来了脖子扭断的声音。
不过流木现在管不了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断了,他本来迷糊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了,大脑疯狂的运转:“我是谁,她是谁,我干了什么?”问出了些哲理性很强的问题。
“轰隆隆!”船体的再一次运动打断了流木的思路,因为他再一次感觉到全身上下冷嗖嗖的,模糊的记忆依稀记得旁边的人还是挂着几块布片的,自己貌似是全裸的啊!
抓过床上的被子,一手甩开扔到旁边女孩的身上,自己则吧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衣服,流木现在真的很庆幸小丫头的决定,本来他和他的师傅洛林都不在意再添置些衣物的,至少他认为他的这一些衣物是完全够用的,可小丫头很坚持的一定要买,于是他们每人就多了三四件的衣物,而一般各自的衣物都会放到各自的房间中的。
虽然只是穿了外装,内装的话还得回自己的房间换,但是这总比光着的要好太多了,此时流木才有勇气扭头看看身后的女孩,他心想:“自己不是跟杀手在作战的么,怎么会突然回到船上还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孩躺在了一起?”
他只看了一眼,女孩很瘦小,脸上还有这些许的伤痕,如果说感觉吧,跟刚碰见小丫头的时候小丫头的样子那样,不过,流木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谁。
流木想搞清楚这一切,只能问师傅洛林,毕竟有能力和经历回去救他的只有自己的师傅了,但是想想洛林平常的样子,真的是不敢抱着太大的期望去想。
抛开心中的杂念,推开舱门,不出所料,船只已经在行进之中了,清凉的江风,清新的空气,略显晃动的船只都在告诉流木他还活着。
“活着真好。”他展开笑容感慨的说道,生死门前走一遭,才知道自己活着是有多么的美好,他一直没杀过人,第一是也没碰见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即便是他非常气愤的也只是些地痞流氓而已,第二是流木明白死亡是不好的事情,他认为即便是坏人也是又活着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天色刚亮,船上除了水手之类的人还在活动外,其余的人尚在自己的房间酣睡,船只也是刚刚的启动,不一会就变得平稳了起来,他刚一出船舱门,就看见了洛林挺立的背对着他站在栏杆旁边看着岸边的风景。
“师傅。”流木叫到,他知道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他醒了。
“嗯。”没有回头,淡淡的回答到。
“我这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是谁呀?”流木直接问道,跟洛林说话根本不用讲什么繁文缛节的。
“你变强了。”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话语,回答了流木的问题,而后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替死仆。”
“什么?!”自己变强了这一点,流木一直没发现,直到现在洛林点出来。流木静心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真气,如果说原先的真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缕的话,那么如今他的真气已经可以贯通了全身,形成一定的规模了,他在书上看到过,达到这样的成就的人已经可以在不是很剧烈的活动之中有着源源不断的真气供应了,而这一类的人已经有了行走江湖的资格,像流木碰见的那些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都是这么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或者由于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他也许不会和这些人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