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苍苍,这运河好似大江一般,却没有大江和破涛汹涌,在平静的水面上航行,客船之内显得十分的平稳,流木虽然生长在南方,可安雁城既不临海也不临江,坐船对于他来讲还是个新体验。
“书上说,江涛汹涌,内河行船者皆为掌舵能手,看来船家也是此方面的佼佼者。”流木站在四平稳的船上,和掌舵划桨的船夫聊着。
“客官说笑了,我们这小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也是先祖皇帝眷顾,开了这运河,运河水没一般江水凶猛,在这里行船是十分安全的,也不会遇见什么风浪,我手中也只有这一种手艺,算不得什么高明不高明的。”那船夫笑笑,很谦虚的说道。
“过谦了。”流木也笑着回道。
“听说这条运河是前朝修建的,为什么修建在这,有什么说法么?”流木一直对此很不解,因为要知道,前朝的京都可不是边,在前朝的时候,此处还是很荒凉的偏僻之地,怎么样也不应该把河建造到这里的。
“这运河的来历我倒不是很清楚。”船夫见到船只已经稳定的航行了,便把基础的工作交给了徒弟,自己也坐在了船头和流木聊起了天:“只是关于这条河有各种各样的传说。”
“嗯?传说?怎样的传说?”流木来了兴趣,他可以只不知道关于这里还有什么传说的。
“其实都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不一定是真的。”船夫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我对这些传说之类的东西还是相当的感兴趣的。”以流木的个性,对于这种自己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是特别感兴趣的,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刨根问底的机会。
“既然公子不介意,我就跟你说说。”船夫想了想,反正此时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倒不如跟这个公子聊一聊打发时间。
“听老人们讲这条运河不是前朝主动开凿出来的,而是当它出现过后前朝的朝廷才派出军队来将这里包围了起来。”船夫想了想开始缓缓的说道。
“当今的朝廷对外所说的是这条运河为前朝末年所建造,公子可知这个消息。”船夫问道。
“自然知晓。”这消息在附近随便一个人都是知道的,说是前朝末年,皇帝昏庸,贪图享乐,有小人进言南方多美景美人,皇帝大悦,不顾大臣反对,内臣劝谏,强修道路,妄图直通南方,可谁想由于南方多水,致使土地湿润,不易修建道路,圣旨下达一年之久未得寸功,前朝皇帝性情急躁暴虐,不愿多等便下令三月之内直通南口今莫城区域,如若不然,工匠执事格杀勿论。
工匠执事自然知道如此短暂的工期定不能完成任务,其中有人灵机一动进言到:“南方之民多为未开化之徒,却对当地环境所利用颇有门道,小人见南方之人出行多乘船只且当地多小溪河流,不如将所有的小河凿穿连接起来,汇成一条江河可供皇帝陛下速通南口之地。”
此事为不可行之可行之法,可解一时燃眉之急,便有当时的监工总监事长刘志杰上报给了皇帝,皇帝得知可更快修建而成自然高兴,他认为开凿一些本就存在的江河不过小事一桩便下令以一个月的时间修建而成。
刘志杰知道即便是开凿已有的江河也非一朝一夕的功夫,便上前劝谏说希望皇帝三思。可却被政敌所诬陷故意拖延工期妄图中饱私囊锒铛入狱。
其接任者不通水利地形之事,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上司,征天下劳工开凿运河,耗钱粮无数,贯通南口,虽以极快的时间完成了任务,却不知这运河之中埋下了多少百姓的尸体。
流木回想了下自己知道的历史,说是这就是前朝开始衰败的转折之一,也是这让天下的民众愤慨反对起了当时的朝廷。
“公子所熟知的便是我们现在普遍认同的说法可听老人们讲不是这么一回事。”船夫看到流木知道便不再多费口舌:“据老人们所讲,当时根本就没有征劳工,造运河的事情出现。”
船夫说的话让流木吃了一惊,如果没有征召劳工,那这运河是怎么来的呢?可船夫所说的老人们也是世世代代的居住在此地的人,如果当时有这件事的发生自然他们时最清楚的了,他们既然说没有此事的发生也是有很大的可信度的。
正当流木疑惑不解的呃时候,船夫做出了解释:“老人们讲,这运河的出现只是在一夜之间,当天晚上地动山摇,以此地为中心的四周更是山崩地裂,众人惊恐忙出门躲避查看,只远远的看见此地如同有一座移动的火山再向前移动,熔岩散落,开山裂石。这样的动静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当时的动静如同天灾一般,很多人认为是魔神降临不敢查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各个村的小伙过来探查,本来细小的河流,一夜之间成了一条大江,那曾经阻隔南北的一道屏障般的山脉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这片大地被一个巨兽硬生生的撕开了似的。”
“这很像是地动之事啊,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出现过,难道没人知道么?”流木怎么听感觉都像是地动之事,可听船夫讲的太过于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