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把花圈授予了老黄,老黄对此用疯狂的摇尾巴来表示受宠若惊。
脖子上挂着花环,老黄在少年之间乱窜,开心到起飞。
多余出来的冰糕棍被李雄海收拾起来,他准备回头找点颜料做个小东西送给鹿青山和丫头。
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天色慢慢的阴沉下来,一片晚霞挂在天幕,月牙出现了。
大街小巷又响起了喊着回家吃饭的声音:
“老二,该回家了!”
“大丰你死哪里去了?让你去打个醋怎么死没影了?”
“李珍珠,回家吃饭喽!”
家家户户的大人们似乎约定在这个时间出来喊孩子,很有默契,就像公鸡打鸣似的,从第一个声音响起到此起彼伏,只用了短短一两分钟。
与此同时,村里的大喇叭响起了国歌声,开始每天的新闻广播:
“各位社员请注意、各位社员请注意,今天的新闻有——广州对合同工临时工等抽样调查表明,99%的青年赞成劳动合同制;第七届世乒赛结束,我国运动员陈龙灿江加良获冠亚军;为转变机关作风,锻炼培养人才,湖北五千多机关干部下基层任职……”
鹿青山伸出手腕看了看粉色小电子表,小鹅蛋脸上顿时露出慌张之色:“坏了,怎么会这样?”
李雄海道:“放心啦,坏什么坏,才刚刚傍晚……”
“不是,我的电子表怎么坏了?这是我姑姑送我的圣诞礼物。”小姑娘满脸委屈。
李雄钊搔了搔屁股问李雄海:“海哥,啥叫圣诞礼物?”
李雄海说道:“你先别管这个,你今晚回家让你爸记得去给你买一颗打蛔虫的药,你该打蛔虫了。”
他让鹿青山摘下小手表看了看,很普通的卡通电子手表,但现在乡下还很罕见,得再过个四五年才开始流行。
王宝志将胳膊搭在王宝鹏肩膀上满脸羡慕:“难怪我爸说鹿青山是资本家的闺女,你看看人家还戴着表,咱戴着啥?”
“带手表算什么,带娃才算牛比,我嫂子现在什么事不用干,天天就是躺在炕上耍,还有荷包蛋和江米条吃,我妈说她就是带了娃,所以才这么好。”李雄大不服的说道。
李抗洪吞了口口水说道:“这么好?那我也想带娃。”
王宝志给了他一脚笑骂道:“你都十几岁了怎么还说傻话?女人才能带娃,男人带不了,这事只能老娘们干。”
李雄海回头道:“女拳师警告,别乱说话。”
他打开手表看了看,抠出电池又放上去后屏幕上短暂的出现了几个数字,然后又迅速消失,于是还给女孩说道:“没事,手表没电了,等我明后天去乡里给你买一个电子电池,换上就行了。”
“明天还要去找赶海去乡里吗?”李抗洪问。
李雄大下意识说:“明天怎么赶海?潮太低,赶不了。”
李雄杰摇头:“海哥你买卖干不成了,前两天我舅来我家耍说现在铁门厂外面卖小凉菜的人特别多,铁门厂烦不胜烦都要叫派出所来赶人了。”
李雄海道:“不赶海,我自有安排。行了,都赶紧回家吧。”
鹿青山拉着丫头的手说道:“那我带呦呦回家?”
丫头立马抽回手来:“我去敬老院。”
鹅蛋脸女孩有些伤心:“我对你不好吗?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丫头顿时手足失措,她慌张说道:“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