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关工大乙队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即将接手的,是位于关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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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团纸花在我即将走近休息室时劈头盖脑地洒落下来。
“恭喜!恭喜!恭喜最后一个归队的雄也!”
我狼狈地揭下肩上的彩色纸条。队友们竟给我备了这样一份“惊吓”,真是让我把三个月来寄人篱下的的无奈全部抛在了脑后。
人家也不是故意要最后一个归队的!当初只是响应大家号召,将自己托身于其他球队,以保证自己作为选手的曝光。没想到,唯一接受我的的雇主——大阪俱乐部,闯进了决赛,最终荣获亚军的头衔,我这才得以解甲归“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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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大的惊吓呢,猜猜接盘我们的是谁?”队友帮我摘掉了我身后够不着的彩纸。
“嗯……”既然要我猜,肯定是哪个我认识的组织,“大阪俱乐部?”
刚说出口就知道不可能,要真是这样,我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
“接近了。”队友提醒我。
还真是关西?!我再琢磨琢磨,
“该不会是,关西公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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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瞪大眼睛,朝我做出鼓掌的手势,只是免去了欢庆的掌声。
这才是够大的惊吓!“凭什么啊?”我难以置信。只有伊野尾笑盈盈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听闲人议论说,是关西公学的一位理工系教授,特别中意我们,跟领导层提了申请要求接洽的,简直是咸鱼翻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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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有这样的好事吧!
眼看我要被带进沟了,八乙女跑来摁掉了伊野尾身上跑火车的开关。
——原来,自从我队陷进舆论的漩涡,整个关东足坛都对我们“禁”而远之。只有向来与关东势不两立的关西,才有可能收留我们。而在过去与关西公学的对决当中,关工大一直都是受委屈的一方,假球风波中,甚至负了全责。关西实属理亏,关工大便作为二手商把我们卖了个好价钱。
“有闲人能议论我们就不错了,还能议论出个教授不成?”八乙女白了伊野尾一眼,后者早在行骗成功后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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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刚从关西来,现在又得回关西去?”一想到又要重启寄人篱下的生活,我泄气地把彩纸揉成一团。
“这倒不必着急。”隔壁班的独眼教练,轻叩敞开的房门,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是头衔上的更改,平时训练依然可以留在这里,一切照旧。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关工大的毕业生。母校还有不让回的道理吗?”
“谢谢老师!万岁!”大家欢呼道。我也赶紧把手里的彩纸“抢救”出来,朝空中挥洒,假装这是为欢迎他而准备的。
“好,好,大家静一静,场地是能借给你们,可也别弄得一团糟,”隔壁班教练颇煞风景地指了指地上的彩纸,“其实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小心把好消息说漏嘴了,现在,我能说坏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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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坏消息,是新东家邀请我们赴关西,与他们自己学校的球队踢一场友谊赛。
比赛的消息一经传开,各大媒体也得知了我们转会关西的动向。半年来,第一条正面新闻,终于出现在了关东民众的视野之中,而《文秋》之流的冷嘲热讽,自也不必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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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西,那可是海纳百川的乐土。既然接手,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今天的友谊赛,就让我们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新东家操着大咧咧的方言与我们攀谈道。
“请,请多多关照。”要不是面前有镜头,我们的表情估计要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