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三篇为山田篇,主要为山田视角。「」内是书信内容,接10章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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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裕翔,倘若,你有一件事追悔莫及,你将如何弥补?
呐,裕翔,倘若,令你追悔莫及的事,关乎你的同期,你会有何抉择?
呐,裕翔,倘若,只有1%的可能,你是否愿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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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10年,秋季学期的最后一天,独自乘坐昭平线回家的山田,把信纸铺平在日记本上,打开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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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中岛裕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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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封信给到你的时候是何年何月,但这封信写在我们高二那年的冬季,放寒假前的最后一天。距离职位更替,已经过去半年了。放学路上没有你的半年。
不久前,我经历过一场至今想来,依旧脊背发凉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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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们围坐在篝火边,笑话着捡柴都会迷路的冈本,倾听着社长们抛出话题,畅聊着各自理想的未来。那似乎是成队以来少有的,全员到齐而又无外人在场的集体活动。大家都在努力地炒热气氛,避免谈论伤心的话题,一心期盼着最好的结果——
但那只是因为你们没有被带进过jonny校长室隔壁的那间会议室,没有亲眼见到龙太郎被一群jonny理事会的领导们训斥盘问的场面:
几十双手对他指指点点,几十张嘴尽说他的伤风败俗。没有一个校领导,过问他小小年纪便被赋予校队重任,会不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没有一个校领导,过问他在训练晚归的回家路上遭遇抢劫之后,有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校领导眼中的他,只是一个让学校背负上了坏名声的“罪犯”,恨不得立即就与他划清界限,最好生来就跟jonny没有半点关系。
自始至终,都是结果早已明了的判决。罪犯甚至失去了辩护的权利,连律师都不配拥有。我作为当时在场的人,被他们扔在角落,时不时地被拉来确认几桩细节。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个“森本君他不是故意的”,多少个“他也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但没有人理我,我说的话,在这些理事会领导的耳中,连虫鸣都不如。
也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龙太郎注定是要被开除。我们的团队,注定会有残缺。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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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社长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社长让我们集体给校方写检讨书,请求减轻处分,可是这并改变不了什么。薮和乙女确实是我们球队值得信赖的前辈,但他们也是经校方认定的组织者,习惯了求稳和服从的生存方式。这在平和时期非常有效,但倘若校方执意赶走龙太郎,企图用“听话”的方式化解危机,实在太过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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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想是,早日被选进市队!”
在我无处倒苦水的时候,中岛裕翔,你还来了这样一句。
——我并不是质疑你的实力,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平时电车上说着“想进市队”倒也罢了,你的梦想我一直都很支持,虽然让我这个还没踢进过几个球的人不太好接话也算事实。
但是,
龙太郎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总想着自己怎么被市队选拔,难道不过分吗?我相信你是我们队称职的前锋,但抱歉,我从不认为你是我们队称职的leader!
都已经是23人的校队了,以团队的形式一起努力难道不好吗?
我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想法,或许也是因为,足球队,是我来到jonny中学后第一个加入的集体吧。我知道我们的很多队友,在进入足球队之前,都曾是其他社团的成员,有的甚至待过三两年,比起校队,他们可能跟那些社员更有感情。正是因为我对于社团几乎没有多少印象,所以我对于球队的情感,可能比任何人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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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队、市队、市队……”
越气越睡不着。
偏偏是这样一句,反倒提醒了我。倘若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能以个人的名义被市队所选拔,从而将整支队伍带入市队,龙太郎不就可以躲避被开除的命运吗?即便不能,如果个人能在高中生联赛中崭露头角,进而使集体获得社会人士的认可,球队就有可能被俱乐部之类的组织收购。只要我们为龙太郎保留空位,等到脱离jonny的那一天,我们就能把他带回来!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既然中岛这样一路前锋走来的人,内心不装着团队,那么我要想实现计划,我就必须得成为球队中最有表现机会的那一个。也就是说,中岛,我要取代你的位置。
想到这一层时,我也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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