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山田点头微笑,“请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商量战术。”
“可以啊,也顺便商量一下道歉的方式。”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仨,“这不算太为难吧?”
显然山田是触到他的底线了。不过他说得没错,我们是该好好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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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适可而止了,”薮无奈地摇头,“人家都已经陪我们胡闹了那么久了,一对一输了三回还想三对一?!耍赖也得有个限度吧。这个脸我是丢不起了。”因为时间的拖长,连很多其他的教职工都加入到了观战的队伍,在操场边聚成一簇。他就非得把自己逼到颜面扫地的地步吗?
“我知道,我知道。”山田举双手安抚我们,“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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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对决开始了。
我们三人构成联防阵势,试图夺占他脚下的足球。只见一个假动作接半个转身,先后过掉了山田和薮,被我偷袭捡了个漏,当即传给山田脱困。山田尚未接稳,他一发倒地滑铲从背后抢球,竟又夺得先机……
其实这也是一场还未开始就能预见结局的游戏,对他来说,我们三个一起上无非是13,除了周旋时间上会有所差异,其他简直殊途同归。我能想到的,山田应该也想得到,所以那几分钟,他压根儿没和我们商量什么战术,全在商量对方要求我们考虑的道歉方式。
当我这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后卫也失球后,我知道对决结束了。
我们三人交换了眼神,一起走到他面前。他一定不会意识到,真正的耍赖,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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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最初在让我们考虑道歉方式时,我相信他只是想让我们做口头上的道歉,鞠躬都算了不起了。所以当我们三人一起土下座(日式下跪)时,对方眼中简直充满了诧异,慌得不知道先扶起哪个好。周围也是唏嘘一片,足球的对决竟会以失败的一方土下座的方式告终,也实在闻所未闻。
“请您担任我们队的教练!”山田喊出了这趟远行的终极目标。
再大的错误,教师也是不太可能让学生下跪道歉的,何况我们还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而只有当为了某个请求时,彼此的面子上才算过得去。不知我们挑衅在先的围观师生,只当我们是为了拜师而下跪。若再拒绝,我们下跪者会留下虚心求教的美名,而他作为被跪者只会受到拒人千里的非议。
“都这样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隐约能看见对方故作平静的表情下,一颗早已炸了毛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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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我们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我们的队友。如果不是他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可得大肆炫耀一番,我们是如何凭借耍赖“输”到了一个教练的。
“你们,是一支球队里的吗?还是两支?”他在一旁随口问道。
“当然是一支啊。”我们回答他。
好像从来没谁请他担任两队的教练吧。
但现在回想起来,作为曾给丁队送过纸条的人,我觉得我们能如此顺利地请到他,或许还是离不开某人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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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后,天色渐晚。管乐队的奏鸣声已经止息,与本岛遥遥相望的小岛,就着暮色早早安歇。
关上行政办公室的门,旋开桌上的台灯。温暖的橘色灯光洒下来,映照在办公桌玻璃板后一封开头称呼着“中村老师”的书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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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实中的hey say jump:山田、高木和薮这个组合,在团综里经常会有一个企划,叫反则上等。差不多就是耍赖有理的意思。那个企划就是让他们用各种违规的方法挑战全国冠军(也是从侧面体现冠军的厉害)。
拜师的桥段很多地方会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一章:☆特别篇☆ kekeke、hahaha和shishishi
(kekeke和hahaha应该已经相当有眉目了,shishishi其实也出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