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雷？”

黄泉图中，莫老询问的声音响起。

“晶雷，已经出现了好几百年了，用晶石作为材料，炼制出来的一种攻击武器，最适合大范围攻击，雪月的边军就装备了这些东西。据说，战将都有可能中招。”

“当然，那只是最上乘的晶雷，民间是不许用的，民间造的晶雷，都很粗糙，只能听个响，但费用依然很高，寻常家庭根本不会买来用，古家竟然一口气买这么多，这是要跟希家血战啊。”

杨钟解释道，难得有莫老不知道的事儿。

“晶雷……”

莫老沉吟着，忽然笑了起来：“这地下埋藏的矿物里，晶石算是最纯净的一类了，其中包含的某些元素，可以用来炼制法宝，还可以入药，但在老夫那个年代，想要运用这些晶石十分困难，所以即使有药方，有炼制秘法，很多时候也只能干看着。”

“就不可以找高人代炼？”杨钟来了兴趣。莫老活跃的年代可是修行刚开始成体系的那几年，很多现在习以为常的事，在当时可都是新鲜事，而当时很多司空见惯的事，到了现在，就十分另类了。

“找人代炼？”莫老呵呵笑了起来，“一些炼药师想要炼制某些丹药，或者是某些修士想要炼制某种本命法宝，只能求助一些顶级的炼药师，不过你是知道的，要请动顶级炼药师，是要付出足够代价的。”

“这个代价就是，拿出自己的药方、秘法。”

“药方秘法！”杨钟一惊，这可是普通炼药师和修士最珍贵的东西，他们怎么肯给？

“难道就不能多花点钱，找别人炼？”杨钟想到了一种方法。

“找别人炼？”莫老笑道：“如果所有顶尖的炼药师都是这样呢？”

“这……”杨钟一震，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垄断？

“小子，你没生活在那个年代，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莫老嘿嘿一笑，道：“那个年代，是体系初创的年代，你想想，普天之下能有几人做得来这种独领风/骚的事情？炼制晶石在当时就是这么一件事，绝不是普通炼药师该想的，就跟老夫现在叫你炼制一枚天元大丹出来一样，那不是在为难你，那就是想杀了你。”

“很多炼药师手里往往握着‘独门秘诀’，可就是少了一两样的关键材料，这些材料只能从晶石里来，运气好碰到一些晶石遭遇天地变化，发生质变，能炼出一些材料来，可这是少数，大部分人把这秘诀攥到死，都没炼出东西来。”

“我明白了，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其握着一张纸，不如用这秘方换取实在的好处，而且交给的是顶级炼药师，也算是交得其所。”杨钟恍然大悟。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当年难以运用的晶石，现在用起来竟然这么便利了，而那些秘法和药方的价值却是与日俱增，嘿嘿……”莫老笑得很像个奸商。

“老师，如果咱们把那些秘方上的东西炼制出来，岂不是……”杨钟一个激灵。

“你小子要是不想让老夫给你送终，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死在这些秘方药方上的人，比你小子见过的人都多。”

莫老嘿嘿一笑。

杨钟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里骂了自己两句，最近花钱如流水，有些短视了。

……

在见识到了古家的动作后，全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这边。

“哼，就算他们有晶雷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请一个炼药师来？”希家这边，几个掌柜不服气道。从面子上来说，古家的开局的确占了上风，不过光有这个还不足以对他们形成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