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感谢我？”杨钟微微一笑：“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希仲眼皮一跳，赶紧把手一收，全身都不自然起来，这几天他没少被杨钟以这样的口气指点，每次都在精神和rou体上都惨遭折磨……

“把那根棍子换成九环大刀。”杨钟和善一笑。

“什么？！”希仲几乎跳起来，之前耍的棍子才二三十斤，九环大刀足有六十斤！

不得累死？

“嗯？”希伯也瞪了过来。

“算你狠！”希仲委屈地给了杨钟一个幽怨的眼神，受伤地去练刀去了。这家伙虽然嘴上喊累，但拼劲却是起来了。

“伯哥，有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走在通往校场的林荫小道上，杨钟眼睛眺望着远处，希伯有点把不住他的意思，实际上，和杨钟相处的这段时间，他俨然发现，杨钟虽然比他小了四岁，但思考方式却跟他相差无几，甚至有的地方还胜过他。

在这点上，希仲比杨钟大了一岁，但比起来差得天远，所以，希伯也不把杨钟当小孩看。

“小钟，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希里微微有些不自然。

“那枚筑基丹，伯哥是不是给仲哥服用了？”杨钟淡淡问道。

“……没有啊。”希伯脚步一凝，似是意识到什么，连忙笑道：“那晚我就服用了，刚才之所以跟我爹说半年，是想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小钟你不会也以为你伯哥需要半年才能突破吧？”

“好，我信。”

让希伯惊诧的是，杨钟并没有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大步向阳光里走远。

有些事情，会意就好。

……

有了杨钟先期详尽的指导，希伯希仲只需按照正确的套路来修炼即可，与希仲不同，希伯打坐练字后，还会常和希仲一起在梅花桩上对练，时刻都表现出精力饱满的样子。

一连七八天后，杨钟完全清闲下来，打坐时心神往黄泉图中一沉，修炼起雕刻也更加用心。

一处石林中。

“不要以为把尺子一收，就没人能看到你雕刻的毛病！”

“对衙门办案的捕头来说，尸体是最好的证物，也是最可信的，对雕刻师来说，你面前的石头就是最能揭发你雕刻时毛病的证据！”

“你瞪大眼睛看看这里，线条粗糙，转折生硬，力道掌控不牢！”

“还有这一处，与全局相比，过于精细，可谓百疏一密，全然败笔！”

一连指出数条毛病，莫老这才停下了，负手而立，通常这便是让杨钟自己看，有不懂的再问。

看着自己用心雕刻的一座马像被莫老批得几乎一无是处，杨钟苦笑，埋头对照着莫老说过的话，揣摩起来……

“明天去天武卖场看看，有没有炉鼎，同时买点药材回来。也是时候教你炼药之法了。”莫老摩挲着下巴，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