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家主一生杀过的人很多,甚至在昨日他还在去泰山派的路上斩杀了两个流寇,但风月如此一说,他想到了刚刚被自己打下悬崖的道士。
可问题是,一虽然那个道士和李魔头走的很近,但是,他又怎么会和飘香寰玉阁背后的势力有关系呢?
就算那个道士是武当山的人,他都愿意去相信。
“哦?风月大家的意思是,刚刚那个小道士吗?”
风月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显妖娆。
“不愧是独孤家主,您猜对了,不过我想问一问,你准备好承受那位的怒火了吗?”
她对于叶城的境遇没有丝毫的愤怒情绪,甚至,心中还有一点点兴奋,毕竟,那人死了,教主姐姐就正常了,毕竟,那人还嘲讽过自己,对于雪女姐姐的表演也没有一丝的尊重。
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着自尊的支持,或许有些人会在别人侵犯到此的时候选择用行动去反抗,有些人会用言语,有些人会隐而不发然后等到某个合适的时机去爆发。
风月的肆无忌惮和话中透露出的蔑视对于久居上位的先天高手独孤家主而言来说,这无疑是对于他尊严的践踏,而独孤家主也向来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
况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泰山派,如果说泰山派还不行,他还有着坐镇齐鲁的正衣书院,还有着整个江湖正道为支撑。
江湖血雨腥风数十载,这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没有人愿意去打破,也不会有人愿意有人去打破。
“我独孤一舟并不怕任何人,若是时光能够倒回,我还要杀,若是那人有着怒火,便让她尽管来吧。”
一向稳重的余重限在听到自家师弟这句狂妄的话后并未露出什么不满,反而生出了赞同之意。
因为,风月的话涉及到了一个武者本身的尊严,而且,事实上那位的怒火烧到了泰山烧到了大风镇,又能怎样?这齐鲁终究不是她魔门说了算的。
“呵呵,独孤家主还真是够男人,若不是您已经有了妻儿,说不定风月还会对你倾心呢,不过狠话我已经说完了,现在该说一说正事了,李月愁姑娘我们飘香寰玉阁要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反抗,要知道,我今天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余重限与独孤一舟对视一眼,然后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去继续杀了李魔头,同时,又释放着先天高手敏锐的感知能力去感受着周围到底有没有别人的存在。
如果没有,那么,李魔头还是要死的。
场间陷入了沉默,风月一会看一看发呆的二人,一会看一看身后闭眼打坐的道姑,然后在颇有怨念地看看一边的悬崖。
当然,现在的沉默是一种等待,而等待又是风月最讨厌的一件事情,所以,十个呼吸过后,她不满地道:“两个大男人行事这么磨蹭,真是讨厌死了,雪女姐姐,人家不想等了。”
她的话毕,一道清澈如溪流般的琴音开始响起,而且,场间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极为清晰,就像那琴音是紧邻自己耳畔所奏出。
风月与雪女二大家似乎永远都不会分开,每一个大场合的演出,每一次进行着飘香寰月阁的任务时都不会分开,江湖上,或是那些文人墨客的圈子中,一但提到风月,那么接下来想到的便是雪女。
余重限和独孤一舟又开始对视一眼,双方的眼神中都是露出了一丝的骇然,能够将琴音发挥到如此地步,那么,这个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出过手的雪女大家最起码在先天上段的境界,甚至,对方极有可能与余重限一样同是先天巅峰的高手。
久居上位的人顾虑永远很多,做事的时候也会考虑很多,比如刚刚独孤家主敢于以强硬的态度回应风月的话绝对不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而此时,雪女在某个角落藏着,若是他们二人执意要杀李魔头的话,那么事情的发展一定是四位先天高手的混战。
关键是,飘香寰玉阁的人精通暗杀,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一个在角落中隐藏着的高手,比如,那位在大风镇的青楼妈妈。
余重限走到了风月面前,面色平静地说道:“好,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我们今日收手。”
说完也未再与这个迷人的妖精多做交流,与独孤一舟领着那三位受伤的弟子走向了大风镇。
当然,没有停留的原因是心中有着强烈的不甘。因为今日是能够杀死李魔头最好的机会,过了今日,李魔头的功力便会稳定,泰山派会多出一个宗师境界的死敌,虽然不久之后自己便会突破,泰山派也并不惧怕一个孤家寡人的宗师,但始终是个麻烦。
……
看着那几个人走后,风月看向了身后这位令正邪两道都要忌惮的青妙宫弃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