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卿想到若是赵丰乾识得墨墨,也应当在他们一上路的时候便知道了,又怎会等到现在,便也否了这个想法。
正当晏惊卿想不明白之时,便听到李沉璧问他道:“晏兄,你猎没猎过灵物呢?”
晏惊卿老实答道:“不曾猎过。”见李沉璧神色凝重,他忽然心中一动,猜测道:“李姑娘,难道这里……”
李沉璧点点头道:“莺莺和白马站了这半天却丝毫不动,我猜有些缘故。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往两匹马所站之处走去,一脸戒备之色。晏惊卿跟了两步,李沉璧对他说道:“晏兄,你站在这里吧。如果有事,你还可以帮我看着些。”
晏惊卿听话地停住脚步,密切地关注起所有风吹草动。晏家向来以修炼为重,只有旁支才可能会为家族中的人寻找灵宝,这也算得上是晏惊卿第一次猎宝,因此不免提起十分紧张来。
李沉璧越走越近,莺莺和白马仍是一动不动,她更加警惕,右手从靴子里抽出利刃来握紧,随后向前伸手想要摸一摸莺莺的前额。
预想中的变故没有到来,空气中一丝动静也无,但李沉璧仍是大大吃惊——她的手竟然从莺莺的前额穿到了脖子!
李沉璧再度挥了挥手,面前的莺莺仍是熟悉的黄色,可李沉璧发现,自己的左手穿透了莺莺的整个头部,此刻“插”到了莺莺的身体内,但她分明能看到莺莺头部有一个肉色的左手轮廓,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仍是莺莺的毛色。
她故意在莺莺和白马之间冲撞了几次,结果都是如此,两匹马仿佛根本没有实质,只在空中静默,宛若一副没有灵魂的画卷。
不,画卷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如果世上真有一副可以穿行而过的画卷,倒还差可比拟。李沉璧暗想。
她回转过身,面对着晏惊卿复又观察起它们来,想道:“不过既然是画卷,自然也可当作墙壁。只是当我在穿过它们的时候,这‘画卷’上叠出的却是我的轮廓和形状。然而刚才我分明听到马的嘶鸣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当李沉璧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莫名感觉颈后有股温热的气息,同时便听晏惊卿一声小心。李沉璧也不回头,低首蹲身就地向右前方一滚,刃交左手,猛地自下而上回身一砍,在空中斜斜画出一个半圆来。
晏惊卿早就紧张着这边,见李沉璧背后墙壁似有异动,便立刻冲上来。他行动虽不便,但胜在早有防备,唰一声拔剑出鞘向前一递,奉声“噗嗤”便刺入那异兽体内。